飞舟却是丝毫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不多时,水生的声音再次传来:“风高浪急,道友多珍贵!”
呼鲁儿怔怔地望着天际,神情复杂,心中波澜起伏。
再看赫连无双,仿佛石化了一般,就这么一动不动,握着须弥珠的纤纤细手,骨节发白。
多少年来,她心中从未忘记过他,只要闲瑕之时,这个男子,就会粗鲁而莽撞的闯进她的心痱!
她知道,他心中也有她,无数次,她都想到武当山下去一诉衷肠,可是父亲就亡在玉鼎山下,恩重如山的师尊又在他的一掌之下断送了踏入化神境界的前途,冰封谷数万年来雄踞九州领袖群伦的尊严和地位更是被他给击得粉碎,如今门中修士在各派同阶面前一个个抬不起头来,时刻提心吊胆地担忧着会不会遭到灭顶之灾,其它宗门会不会落井下石......
这一切,都和他有关。
她也曾深受宗门重恩,又如何能够不管不顾地和他在一起?
这沉重的包袱,想卸却是卸不下来,已经压得喘不过气来!
正因如此,她才离开了宗门,离开了九州。
相见不如不见,她宁肯躲着......
那些失去了琴音控制又突然间没有了强敌的碧鳞妖蛇,却是兴奋地吞噬着一只只妖兽的尸体。
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呼鲁儿才开口打破了沉默,懊恼地说道:“都怪我,我其实早就应该返回九州了!”
“又和你有什么相干?”
赫连无双凄然一笑。
是啊,她和他的纠葛又和呼鲁儿有什么相干?
呼鲁儿跟在她身后,无非就是为她而担忧,虽说她法力要比呼鲁儿高深,可她毕竟是个女子,这几十年来,从九州到南华州,呼鲁儿虽说一直跟在她身侧,却也仅仅是跟在身侧而已。
手掌一摊,露出那枚须弥珠来,神识扫过,里面有着一张被一团刺目灵光笼罩在内的翠绿色玉琴,一枝玉笛,一枚玉简,一只四五寸高的小小玉瓶和一只三尺长短的寒玉匣。
玉笛只是一件高阶法宝,上面篆着两个淡金色小字“弦影”,正是赫连轻尘手中之物;那张古琴中透出的灵压强大之极,乃是水生从琴心这名中阶地仙手中夺来的一件灵宝;玉简之中密密麻麻地篆满了小字,似乎记载是一套功法,至于玉瓶和玉匣之中,自然是丹药、灵药之物。
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要把这须弥珠给远远地抛到那大海之中,不知怎地,纤纤玉手却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静室内,水生缓缓闭上了双目,脑海之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张冷艳而倔强的面容给驱散!
舟头之上,赤阳重新恢复了对飞舟的控制,心中一阵莫名其妙,明明水生是要隐匿身形到岛上去探个究竟,却是突然间又改了注意,不禁暗自猜测水生、赫连无双和呼鲁儿三人的关系。
轩辕静心头一阵轻松,美目之间露出一丝淡若不见的笑意。
铁头目光闪烁,有心想放出一缕神识到岛上看看赫连无双、呼鲁儿二人有何动静,却又不敢。
乌鸦蹲在椅背之上,歪着脑袋盯着水生已经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那女子是谁?”
“一位故人!”
水生神色自若地说道,眼皮也不抬一下!
两个月后,那座联接昆仑的无名岛屿终于出现在了水生的眼前。
岛屿之上,传送大殿所在的石门四周,却是多出了几间禁制灵光闪烁的洞府,看这些洞府的样子,似乎刚刚开凿出来没几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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