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若是想去抢夺别人的家财,却又不然。”
“你说他们会不会奋力反抗,保住自己的家财,怕是还要朝你挥舞拳头,警告你,他们不是好惹的。”
谢傅露出苦笑,想不到一场军事竞赛,背后竟是如此复杂,嘴上问道:“难道就不抢,这财产是公家的,也不属于私人所有。”
“抢自然要抢,要抢得无声无息,抢得在情在理,抢得他们哑口无言。相信我,他们要对付你,有千百种理由,有千百种手段,只需调驻,你就前功尽弃。”
谢傅笑道:“原来如此,陆大人却以为你在捣乱。”
王夫人澹道:“陆涛这个人做事以大局为重,他想的是公,我想的却是私。”
“虽然此时他与你同道,当哪一天他的公利与你的私利发生冲突,陆涛也会成为你的拦路虎。”
谢傅陷入深思,原来王夫人这一步棋竟是深思熟虑。
王夫人澹道:“事情就这么办吧,我会用心为你挑选几个人才,有他们用心辅左,不出三年这淮南道和江南东道就是你的天下。”
谢傅笑笑:“夫人,我却有个想法。”
王夫人好奇:“你有什么想法?”
“其实在见你之前,我一直在思考这种可行性。”
“说来听听。”
“我举行这场军事竞赛的初衷是为了兴起一股勤武之风,当然拉拢人心也是,既然事情演变的如此复杂,各方势力错跟盘杂,暗为争斗,何不回归本衷。”
王夫人道:“你说清楚一点。”
“就当做一场盛事来办,我也不想着拉拢谁,打击谁,不问出身不问派系,能者脱颖,一视同仁。”
王夫人听完眉头微微皱起:“你散尽家财,就是为了便宜别人,自己却一点好处也不捞,你倒是康慨。”
谢傅目光深远道:“也不能说我半点好处没有,至少在将来,我辖内的士兵个个装备精良,个个骁勇善战,不管将来他们受何人管辖驱使,都是能安天下,能御外御的虎狼之师,却非装备简陋,不堪一击的草包。”
王夫人眉头皱的更弯了:“若心不向你,你这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谢傅笑道:“你终究是妇道人家,小家子气,只顾个人利益得失,试问古今雄才大略者,放眼天下,哪会斤斤计较个人利益得失。”
“大观国眼下虽有权力之争,互为制衡,但如今北狄雄起,才是心腹大患,若他日北狄大军入侵,我大观国兵士皆是草包,何以御敌,国都不存,沦为亡国奴,个人还有什么利益得失。强国强兵方是首重。”
听到这里,王夫人这才微微笑道:“你跟陆涛是一个路子,难怪陆涛如此欣赏你。”
谢傅笑道:“治国之道,富民为始。治军之道……”说着呵呵一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夫人问:“你方才说能者脱颖,一视同仁,江南东道和淮南道,两道数十州郡,军队庞杂,你如何来举行这场军事竞赛,总不能让所有的军队都齐集苏州吧。”
谢傅澹道:“这有何难,先在州郡举行初赛,脱颖而出者,再来苏州参加最终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