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花承禄眼角一阵颤抖,到底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咔吧!
椅凳的扶手被剑晨一把握得粉碎,他的面容已然有着扭曲,狞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亲手灭了洛家,还有,他的亲生儿子?!”
花承禄的话与靳冲的说法一一形成了对照,如此便是说……之前靳冲向他说的,都是真的?
花承禄摇了摇头,好一阵叹息,怜悯地看向剑晨,说出了另一个让他惊骇欲绝的话来:
“你爷爷他不仅出手制住了你父亲,还一剑刺穿了你娘的心脏,甚至……连当日尚只三岁的你,也想杀!”
呼!
剑晨猛得自椅子上蹭了起来,扭曲的面容上双目已然血红一片,怒道:“你胡说!”
面对剑晨突然的暴怒,花承禄却显得很平静,叹息道:“有没有胡说你自己不清楚么?当时你虽然还小,可自己的娘亲在眼前被人一剑穿心的场景,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轰!
剑晨只觉一声雷鸣巨响自上而下直贯穿至心底,突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在他的意识里越来越模糊,直至……万念俱灰!
血,慢慢地浸了出来。
先是嘴角,后来又是鼻孔,再接着……眼睛、耳朵,面上七窍中一缕缕鲜红的血液汨汨而出,只一瞬间,他的整个面目已然血红。
“傻子!”
安安陡然一声惊呼,眼见着剑晨七窍流血,骇得她芳心大乱,也顾不得自己功力低微,连旋至他身后,双掌齐出抵住剑晨背门大穴,银牙猛咬,豁尽全身内力拼命输入剑晨体内。
“来人,快来人!”
花承禄一见也是慌了,连忙从床上手忙脚乱翻了下来,口中连声大喊着。
砰!
“怎么了?”
房内的动静立时惊动了在外守候的管平与凌尉两人,房门突然碎成八块,一道壮硕的身影直撞了进来。
来的是管平,这奋力的一撞令他一阵蹒跚,冲进来时尚还来不及看清房内景况,口中便连声大喊着。
从剑晨七窍流血,到花承禄奋力大喊,管平来的不可谓不快,可就是中间这一点点时间,当房门破碎时,安安的俏脸已然苍白着,双目一黑,仰面就往后倒。
刷
管平看不清状况,随后而来的凌尉却瞧得仔细,他身形一展,堪堪在安安倒地前将她接住。
“快,输功!”
扶住安安时,凌尉侧头住剑晨面上一瞧,顿时也是面色大变,一时间却腾不出手来,只得急声冲管平喊道。
没了安安的支撑,剑晨混沌一片的身躯也正缓缓地往后倒着,管平听了凌尉的叫喊,脚步重重一踏,将身形稳住的同时,一双大手已抵在剑晨背后。
“六弟,你……”
双掌才与剑晨接触,管平的焦急大喊便即顿住。
他本已焦急的面色在这一瞬间骇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