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蒸发了,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一个几乎没有人的小镇,低矮的尖顶小楼,单调重复的灰沉沉,偶尔几堵泛着少许绿意的墙面也抽干似的土沉沉的,让人有一种说不清的压抑。
沿着小镇行走,我虽然会一点外语,但我却没有勇气去找人确认,这到底是哪?空中弥漫着潮湿的空气,伴着隐约中传来的叮当声,我感觉这一切有些怪异。
没有那些熟悉的声音,汽笛与电子的蜂鸣声荡然无存,这里充斥一种木质积压发出的噪声,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金属的动静也只不过是铁锤撞击铁板的叮叮声。
潮湿阴冷的石子路上走着几个奇穿异服的人,看着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十八世纪欧洲人,灰色的衣服积着沉沉的土气,人与衣服完全陷入泥土中一般,感觉不应该脏,但却很脏。
“吱——嘎嘎”沉闷而又刺耳的呻吟划破了死寂,是木窗!黑灰色的墙面上一扇虚掩的木窗微微晃了一下。
这原来是木窗发出的怪叫,我本想向周围的人宣告这个发现,以便和这些冷冷的人们找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然而没人理会我这个奇装异服的人,当然相对于他们的衣服我也不算太奇怪,应该是这样吧,或许这个世界本身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啪——”死寂的沉闷中又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我身边愣愣路过的人们有气无力瞄了一眼发出声音的东西,是一面旗子——
一面绣着鸢尾花的旗子,鸢尾花——法兰西的国花,这是一面绣着法兰西国花的旗帜?难道是法兰西波旁王朝的国旗?这些人似乎还是有关心的东西,不过他们的关注都是以频频摇头结束。
这旗子怎么了?我有些不明白。不过更不明白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3:15分,几分钟前我还在东方明珠,和李娜协商一份国际外贸订单,怎么一瞬间就到这里了?
“嗒!嗒!嗒!”急促的撞击声闯进了寂静——我连忙寻声望去。
是两匹马,两匹飞奔的马沿着沉寂的石子路飞速急奔,小镇上有马?这是一辆马车,“法不瑞卡辛德拉玛呢推——”是一个驾车的人,他在高声喊着什么。
“法不瑞卡辛德拉玛呢推?fbrctndelmnère?”
法语?“让开?”
冲扑而来两匹奔马很快来到我的面前,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辆马车,一个一头金发的男子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我,“法不瑞卡辛德拉玛呢推——”
“让开!是让开!”我终于确定金发男人说的是法语,看着他歇斯底里的狂喊着,我连忙匍下我的身体,猫腰蹿了出去。
“嗒——嗒——嗒——”擦面而过,马车很快从我视野中消失,我不由又透了一口气,“活见鬼!这究竟是哪里?”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种淡淡的水兰花的清香。香味?我抬头寻找香味的来源,这香味似乎是从我身后飘来的?
“你是谁?你是天使么?”还没等我转过身,一个女孩的声音喝住了我。
终于有活人了!我确定了身后传来的是法语的发音,有点古老,但听起来问题不大,不过她说什么?天使?我转过声,看清眼前是一个西欧女孩。
我打量着这个姑娘,她有一双忽闪忽闪的蓝眼睛,这双眼睛很能抓人眼球,不过除了这双眼睛,她那身装扮——
她穿着一条长丝裙,丝裙腰部收得很紧,胸部被挤迫着,一种微微倾溢的感觉。手上那长长的白色手套倒不算奇怪,只不过她手中的那个花伞——十八世纪的玲珑伞?
“是天使么?”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请问您是天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