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莫里斯·德·塔列朗佩里戈德——好长的名字,当这个脸部略微有点半瘫的瘸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总无法将正直、忠诚挂在这人身上。
“您好,尼克杨伯爵。”塔列朗双眼默然,说不上是不是在注视着我,那站立不能保证绝对稳定的身形略微倾斜着,感觉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弄出点看不起我的模样引起我注意。
“你好,秘书先生,你请坐!”我原来想对这家伙表示一些亲近,不过看到塔列朗这模样我失去了那样做的兴致,我后仰身体靠在白漆桌边,上下打量着这身穿一身白色镶金边套装的瘸子。
“嗯!你们慢聊!”莱昂纳多似乎感到了空气中混入了一些什么,这个声称宁可研究死人也不愿因和活人打交道的小帅哥收了一下自己东西揩屁股开溜。
塔列朗对于莱昂纳多的态度更为一般,他只是略微倾了一下身体就算和那个俊美帅哥打过招呼。
莱昂纳多抬手在额头稍微挥了挥算是回礼,在积入门缝的一瞬向我吹了一个口哨后消失了。
“先生那我也告辞了。”迪德罗倾身施礼也准备闪人,看起来这个小伙子也闻到了什么不和谐的味道,准备把这局面单独丢给我。
“迪德罗你就不要走了,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到埃及事宜。”
“可是,先生,塔列朗先生——您不会安排塔列朗先生——嗯当然——不过。”迪德罗显得有些慌乱,或者用慌乱来形容他也不确切,看他的神态似乎对于我安排一个完全没有外交经验的人参与研究埃及策略感到很是意外。
“伯爵大人,迪德罗先生说得对,我并没有外交事务处理的经验,所以想我征询意见似乎——似乎是出于您某种特别的安排?”塔列朗坐在位子上终于直起了自己的身体,当然也许他并没有特别坐直了身体,只是相对于他站立时状态显得正直了一些。
我摆了摆手,用手支撑着自己绕白漆桌子转了一圈:“塔列朗先生,你在巴黎担任教堂执事听说做得很不错?”
“嗯!伯爵大人,这倒是的,这也是我现在能出任牧师协会秘书的主要原因,不过大人我不明白这和您让我这里有什么关系?”
我终于能确认塔列朗的眼睛正视着我,虽然他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要确认眼球具体正对的方向并不容易,不过现在我能确定了。
“现在做个牧师秘书不容易吧?尤其像塔列朗先生你这样不上不小的小秘书应该是一件非常麻烦的差事吧?”现在该我表现得漫不经心了,于是我避开了塔列朗的注视欣赏起墙面上的一幅画,威尼斯著名画家提香的作品《花神》。
“不算一个轻松的工作,还行,大人为什么问这个?”塔列朗语速略微加快了,不过他很快又将自己的语速恢复了那种慢条斯理的节奏,“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地方与罗马之间的分歧还有其他一些,还行吧。应该比大人要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