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的红皮鼓再次被人敲响。
沈木心中一震。
这玩意自打他来,拢共也没响过几次,上次还是辛凡为了救古三月过来敲的。
难道今天是终于有人来报官喊冤了?
曾经的县衙在封疆人心中没什么可信度,因为遇见事了,报官根本没用。
可现在不同了,随着沈木在他们心中的形象逐渐扭转,倒是有人愿意尝试相信一下。
曹正香快步走来,手里捧着洗好的官袍。
“大人,有人击鼓报官,已在公堂等着了。”
“什么人?”一边说着,沈木接过蓝色官服。
平他几乎不怎么穿,主要是觉得不太符合他的气质。
按照他帅气的形象,可能白衣飘飘的感觉才最适合。
“是咱封疆的人,具体情况不明。”
沈木点点头:“告诉李铁牛和赵太季,准备升堂。”
“是。”曹正香应声。
而后从袖口里翻找了半天,最终抽搐了一叠黄不拉几的符箓。
然后也不管沈木看他的眼神,一口唾沫星子,吐到了拇指上,仔细的捻出了两张,只听嘴里念叨:“去!”
黄纸符箓光芒一闪,竟是自动飞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可以啊老曹,你还有这本事?”
曹正香得意一笑:“嘿嘿,大人是不是忘了,老夫当年也是在大隋王朝做过内务的,这等传声的把戏自然会两手,不过距离不能太远,封疆城内倒是没问题。”
沈木比了个大拇指,便回房换衣服了。
…
这次衙门的消息传得并不快,而且也没惊动太大的浪花。
此时很多人的关注点,依旧在城外的田地上。
至于城内有封疆百姓到县衙报官,就已经提不起那些人的兴趣了。
普通人之间的琐碎事,每个郡县都有,并不觉得稀奇。
而且有了之前几个倒霉蛋的前车之鉴,他们知道,在封疆看热闹可不安全。
万一那个沈县令心情不好,随手拿几个人开刀也不是没可能,刘浩不就是随便弄个理由抓紧去的吗。
以前的封疆还好说,可现在不同了,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没自信打得过这个县令。
哪怕对方只是个铸炉境。
…
衙堂之上众人到齐。
敲鼓之人,竟是一位脸色蜡黄的中年妇人。
体态上看倒是保留了几分年轻时的风韵,只是常年累月的粗活儿,双手可以清晰的看到厚厚的老茧。
她身上的破棉袄打满了补丁,眼神有点涣散,紧张的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沈木端坐堂前,没有走太多的形式。
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妇人,便直接开口:“说说吧,为何击鼓。”
妇人闻声才回过神来,双手似乎有些颤抖,缓了口气直接说道:“大人,我家…死人了。”
“死人了?”
沈木闻言皱起了眉头,心中第一反应便是可能又有外乡修士在城内作案。
就像之前的薛林毅和徐文天一样。
对于封疆的秘密,连沈木自己都还没吃透呢,指不定谁的家里就会有一些宝贝,然后被他们发现见财起意的概率很大。
这是结合之前的事形成的一个思考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