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仪自从入宫以来,侍寝的机会一直寥寥可数!”
“今夜是最好的机会,芳仪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今夜,若是萧怀瑾在此留宿,便等同于从皇后何德音那里抢来了皇帝。
不,皇帝自己有脚,皇帝是自己来的。
所以,过了今夜,舒望晴在宫中的地位便会更加稳固,更有机会与穆夫人等人争一争,对她的复仇大计,更加有利。
舒望晴什么也没说,只瞟了她身前的鸳鸯香炉一眼。
于此同时,信王的脸色也变了。
他的脸上有些微红,额角渗出汗珠,呼吸有些急。他看了一眼舒望晴,眼神有些迷离,精神也渐渐委顿,仿佛要陷入梦境。
舒望晴不理会他,自顾自转身,去倒了一杯水,重重地顿在萧怀信的面前。
萧怀信支持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一举手,将面前的水尽数送入喉中。
再过了一会儿,萧怀信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舒望晴。
“晴芳仪,果然早有准备——”
“本王倒是小觑了你!”
萧怀信亲身体会了“朝露”这种秘药的效用,看向舒望晴的神色,又有些不同。
“人都说美人心计,不失心很难1!可如今见了晴芳仪的这种手段……哼哼,本王如今更要高看你几分!”
“难怪你叫做‘望晴’,果然能忘情……看来,左氏一族的大仇,是一定着落在晴芳仪身上了!”
舒望晴表面不为所动,心底却微沉了沉。
她……真的,忘情了吗?
萧怀信却继续死缠烂打,道:“合作?嗯?”
“信王殿下!”
舒望晴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我不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究竟是何目的,总之一句话——”
“你要但凡想要利用我,利用左家,而想要对皇上有任何的不利,我都绝不会对你有半点客气!”
宫廷里龌龊阴暗,萧怀信行事又这么地诡异,焉知他不是觊觎大位,想要对他的亲兄长下手?
舒望晴被萧怀信逼得狠了,再也不遮掩,就这样直截了当地将她的怀疑说了出来。
一言毕,内室中一片死寂。
瞬间,原本的嬉笑神色从萧怀信面上消失。
他的眼神真正变得凶狠而危险。
“本王几次三番地帮你,你竟然认为本王是想要觊觎大位,是想要对皇兄不利?”
他踏上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舒望晴,气势汹汹。
可是那眼神深处,竟也有一点点委屈,一点点落寞。
“死女人!”
他的牙缝里再次挤出这三个字。
舒望晴也恼了,也不知怎么了,这人每次见到她,来来回回就总是“死女人”三个字。
“不许这么叫我!”
“——你本来就是!”
萧怀信的目光,正正地对上舒望晴的视线,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