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恁没用?”安夏小公主给了自己大哥这五字评价。
此刻呼延邪的表情难描难画,哭笑不得。他正想开口向舒望晴解释,却见安夏已经从自己背后出来,窜到舒望晴跟前,突然伸出双手抱住了舒望晴的手臂。
“舒家姐姐——”
小姑娘极其自来熟地称呼舒望晴。
“你刚才那一手怎么那么俊?你是不是会剑器舞?”
呼延安夏凑到舒望晴跟前,一双明净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舒望晴,极度讨好地问。
舒望晴低头,见到呼延安夏身上穿着的那一身红裙,裙摆从中分开,露出里面修长的束脚长裤。她便立即猜到,只怕眼前这位安夏公主,也是个爱极剑器舞的。
她刚才那一招,确实就是从剑器舞所化,一剑刺出,固然凌厉无比,可也讲究持剑人风姿绰约、宛若神仙。
只是没想到,这呼延安夏刚才被舒望晴吓得魂不附体,竟然还能注意到这是剑器舞的一招。
“舒姐姐,你这一手,能不能教教我?”
安夏公主腆着脸就凑了上来。
而呼延邪大约觉得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只能叹着气转开头。
“安夏公主——”
舒望晴冷冷地开口。
“你刚才所说的那些……”
安夏马上反应过来,其实舒望晴怒的是适才自己一口就把她栽成“嫂子”的那些话。小姑娘很是机灵,一听见舒望晴这么说,立即极为狗腿地抱着舒望晴的胳膊,凑上去说:“舒姐姐,你这么美,功夫又这么俊,我大哥根本就配不上你……”
呼延邪双肩抖动,右掌无力地抚着额头。
他怎么会有这么个妹子的呢?
刚才不还指责自己“重色轻妹”的?一看到舒望晴功夫俊,眼里立即没有自己这个哥哥了?
舒望晴并不答应安夏公主。
她不动声色地将安夏公主挣开——其实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再问呼延邪,只是眼下却没法再问了。
舒望晴径直朝带她狂奔到此的那匹白马走去。
白马亲热地伸头过来,在舒望晴身边蹭蹭。
安夏公主更是又倒吸了一口冷气,眼里满是崇敬——
“这不是那匹好多老牧民都驯服不了的白马么?怎么舒姐姐竟然将它也驯服了?”
北夷人一向敬重有本事的人。
安夏见到舒望晴竟然驯服了野性难驯的白马,一下子更是心热,不管不顾地跟了上来,扯着舒望晴的袖子,大声道:“舒姐姐,你要怎样才肯教我?”
说着,小姑娘拉着舒望晴的衣袖,作势就往下一跪。
“师父——”
安夏大声道。
她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师徒名分坐实了再说。
可北夷虽是小国,舒望晴却又怎能让一国的公主随随便便就跪自己?
想到这里,舒望晴赶紧挽住了安夏公主,一抬头,往呼延邪那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