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探身,突然一把就将面前的礼部官员提了起来,他臂力惊人,当下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那官员的后领。
“说,孤什么时候才能入城?”
那礼部官员被自己的衣领勒着脖子,说话艰难,半天才冒出来两个字,“稍……稍安……”
“孤身为一国国君,岂有被堵在南越蛮子后头的道理。”
呼延邪眼光锐利,适才见到南门那头遮遮掩掩,便已经猜到了端的。
那礼部官员已经被勒得双眼上翻,几乎要吐舌头了。
呼延邪稍稍将他放下来,脚尖能着地。这官员再也不敢说假话,只得老实交代,“昨儿南越使臣特特去拜见了尚书大人……”
呼延邪冷笑。
“拜见?恐怕是扛着金子银子去孝敬的吧!”
他的手臂作势又要一提,那官员吓怕了,踮着脚尖叫道:“是……是孝敬……”
呼延邪听了,登时将那官员外后一甩,道:“南越破坏规矩在先,那就休怪孤不客气!”
他说着一扭头,大声道:“北夷的儿郎和姊妹们,咱们这就走!”
跟随着呼延邪与安夏的北夷少男少女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此时“哄”的一声,紧紧地尾随着呼延邪和安夏,往青州城南门一拥过去。
饶是如此,北夷的仪仗还是晚了半步。
呼延邪与安夏抵达南门口的时候,南越的队伍将将走完。
而那位南越郡主,也正正从安夏眼前经过。
安夏一时被震住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样一名娇贵的郡主啊!
只见这位南越郡主,盘膝端坐在一顶舆轿上,舆轿的帐幔挽起,从四面八方都能清楚地看见这位郡主——看见这位郡主身上挂着的各色惊世骇俗的珍宝。
安夏一时想起舒望晴昨天说过的话——首饰架子。
这位南越郡主,身上挂满了金饰,整个人都金光闪闪的,几乎叫人看不见她穿了什么颜色式样的衣衫。
而在那灿灿的金光之间,还嵌有好些水钻,虽然无色透明,可却在阳光之下发射出极璀璨的光芒,为南越郡主平添了十分的珠光宝气。
“师父说得没错……首饰架子……”
安夏在马上喃喃地说。
她原本想笑的,可是见到这番情形,鼻间一酸,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偏巧正在这时,那南越郡主正巧转过头来,看了安夏一眼。
这是挑衅的一眼。
也叫安夏在那密密麻麻的珠宝首饰之间,看清了南越郡主的容貌——
国色天香,不遑多让。
安夏难过的要命,心里想,果然,被旁人夺去了风头。
呼延邪却一沉声,对安夏说:“妹子你放心,若是大顺皇帝当真被这些珠宝就给晃瞎了眼,那哥立即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