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看着怀里装死的小黎零, 陷入沉默。</p>
……果然不论大黎零还是小黎零，都是一脉相承的性子。</p>
都坏坏的！</p>
“……”</p>
大概是见路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 小黎零悄咪咪仰起小脸。</p>
守株待兔的路栀立刻戳了一下他的脸。</p>
软乎乎的。</p>
再捏一下。</p>
小黎零：“！”</p>
他被路栀捏着小脸，一声不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路栀。</p>
还有点委屈。</p>
路栀：唔，眼神都一样。</p>
每次占完他的便宜，大黎零也会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向他撒娇。</p>
真是一脉相承！</p>
不过, 路栀还是被小黎零这个乖乖的眼神看得心软, 温和地摸摸他的脑袋。</p>
小黎零黑沉沉的眼睛微亮, 显然很喜欢路栀这么摸他，高高兴兴地挨着他掌心蹭了蹭。</p>
只是这个动作, 和那只大黎零同样很像。</p>
路栀再度陷入沉默。</p>
这个小黎零, 该不会并不是他身边那只学弟的小时候……而是现在的学弟变成的吧？</p>
大黎零也来到了这个空间, 只是变小之后才遇到他？</p>
一旦冒出这个想法，路栀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p>
于是也不着急从这里出去了，看着小黎零，道：“要吃糖吗？”</p>
小黎零眼睛刷一下亮晶晶的, 满怀期待地看着路栀。</p>
路栀：……真的一模一样。</p>
而且好可爱。</p>
和大只的一样可爱。</p>
于是原本只想试探一下的他还是从衣兜里掏出几颗糖，展开掌心：“要什么味道的？”</p>
小黎零看看那几颗糖, 又看看路栀。</p>
一下子全拿走了。</p>
路栀：“……”</p>
路栀失笑：“不能吃那么多哦。”</p>
小黎零攥着自己的糖不肯放手，眼巴巴地看着路栀。</p>
路栀实在太了解自己的学弟了, 一看小黎零的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算盘。</p>
——这只学弟肯定是想把糖全部带回去，美滋滋地吃掉。</p>
不过，他也隐约确定了这只小黎零就是他身边的学弟，而且是来到这个空间后莫名变小的学弟。</p>
还假装不认识他, 装成自己小时候的样子骗他。</p>
好坏。</p>
路栀又轻轻捏捏小黎零软乎乎的小脸：“不行哦，吃那么多糖对牙齿不好，你还在换牙的时候呢。”</p>
小黎零：“？”</p>
他张嘴，似乎要为自己申辩。</p>
路栀却不等小黎零说什么，笑眯眯地补了一句：“你又不是鬼，肯定会长蛀牙的。”</p>
小黎零：“……”</p>
小黎零憋着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再度委委屈屈地看着路栀。</p>
路栀不为所动，微笑着摊开掌心。</p>
小黎零：“…………”</p>
他一点也不高兴地绷着小脸，磨磨蹭蹭地把一颗糖放回路栀掌心。</p>
路栀依然摊着掌心。</p>
小黎零：“………………”</p>
他慢吞吞、慢吞吞地又放回了一颗糖。</p>
就这样，小黎零委屈巴巴地把大部分糖都放了回去，还剩下两颗，他紧紧攥在掌心里，怎么也不肯撒手了。</p>
路栀忍住不笑出声，温温柔柔地道：“好叭，这两颗给你。”</p>
小黎零悄悄松了一口气。</p>
然后高高兴兴地把小脸埋进路栀怀里，蹭来蹭去。</p>
路栀看着这一团小家伙，眉眼弯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