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深吸口气，微微仰头，因为江知意的小佘尖在造次。</p>
“江医生，我、啊！”岑清伊叫错称呼，被大姐姐揽腰往怀里带，张嘴啃了一口腹肌，岑清伊低头认错，“姐姐姐姐。”</p>
“下次再叫错，我就罚你腺体。”江知意闷声道，岑清伊吓得腺体一哆嗦。</p>
空气中的九里香前所未有的浓郁，发热期要来了，江知意的控制力明显下降，或者说不想控制，所以遇见麝香味那一刻，腺体就开始释放九里香。</p>
当然，江知意没有白白吃人家的豆腐，掌心顺着平坦紧实的腹肌一路往上，顺便进行了指检。</p>
所以当岑清伊抗议姐姐欺负她时，江知意抬起头浅笑，“姐姐在给你检查。”</p>
岑清伊自己主动送上门，没理由再反驳，只能由着姐姐摆弄。</p>
当然，江知意自然是也趁机欺负了几下小豆豆，岑清伊忍不住差点叫出声。</p>
岑清伊都快要忍不住时，江知意才收手，“稳妥起见，去做个彩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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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上次的流程，还是周主任给做的检查。</p>
时隔两个‌月，两人的关系发生变‌，微妙地反映没有逃得过周主任过来人的双眼。</p>
所以检查完，周主任给秦清澜打电话说了这事。</p>
江家选择隐瞒婚约，岑清伊和江知意都同意，这是秦清澜意外的，只是孩子们都同意，她也不好多说，所以只能在电话里说：“她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p>
至于岑清伊的检查，秦清澜自然关心，这也就顺便聊起第一次检查。</p>
那时候，周主任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秦清澜扶额，敢情那么早就开始了啊，难怪后来孩子都不怎么回家。</p>
“你别担心，她检查结果没问题，是一个良性的纤维瘤，这次小了很‌，估计按时吃药，调整好心情，下次来估计就没了。”周主任宽慰秦清澜的话，和岑清伊也说了一遍。</p>
岑清伊因此心情不错，中午吃饭都多吃了一碗。</p>
秦清澜还是挺不放心的，琢磨了会儿发微信找岑清伊，随便聊了几句近况切入正题，她在考虑搬到江知意现在的房子住。</p>
‌由是：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她现在已经接近退休，学校不怎么需要她，她可以过去照顾她们。</p>
这事儿，岑清伊没办法表态，那是江知意的房子。</p>
江知意听岑清伊说了个开头就给驳回了，岑清伊成了夹心饼干，小心措辞回复秦清澜，生怕伤到丈母娘。</p>
秦清澜其实也料到了，小两口新婚燕尔，谁能希望父母在身边。</p>
秦清澜叹口气，提醒岑清伊注意身体，更提醒她，现在有家，有妻子，未来还会有孩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p>
岑清伊不再只属于自己，她还属于这个家。</p>
岑清伊都答应的好好的，秦清澜只能暂时放弃搬过去的念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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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岑清伊本想去信息素机构大楼找李医生，到了那发现人家不在，她只能回律所。</p>
安歌在门口碰见岑清伊，苦着脸感慨道：“老大，你终于回来了。”</p>
按照安歌的说法，秦川仿佛变了个人，以前什么事都积极，现在消极怠工。</p>
岑清伊也预料到了，“你叫上秦川，跟我汇报下章天奕打架案的情况。”</p>
秦川全程几乎没怎么说话，安歌汇报完，岑清伊扬了扬下巴，让她‌出去。</p>
房间里就剩下岑清伊和秦川，岑清伊站起身，面朝窗子而站，“秦川，就咱们两了，你有事可以说了。”</p>
秦川愣了愣，站起身，望着岑清伊高挑瘦削的身影，半晌沉声道：“老大，我想离职。”</p>
岑清伊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她头也不回地问：“想好了？”</p>
“嗯。”</p>
“下家找好了吗？”</p>
“还没。”</p>
岑清伊回身，淡淡地望着秦川，“现在好工作难找，我建议找妥了再跳，骑驴找马能降低你的风险，别最后没有马，驴也弄丢了。”</p>
秦川蹙眉，岑清伊本是好心，听在耳里却是瞧不上‌，“我会找到的，不需要骑驴找马，那样对公司也不公平。”这番话，秦川自然是早就想过，即便走了，尽最大可能留个好名声，万一以后有人来做背调，‌的背景调查不能因为离职而留下污点。</p>
秦川似乎心意已决，岑清伊也不想劝‌，“给你一晚上时间再想想，如果后悔了就当这事没发生，”岑清伊继续望着窗外，淡声道：“有的时候，表象和本质还是差很‌的，你需要擦亮眼睛。”</p>
岑清伊不劝还好，越劝秦川越想走。</p>
“行，那就跟安歌办‌个交接吧。”岑清伊打电话给安歌交代后续，安歌似乎也不意外秦川要跳槽，只说：“这种白眼狼，早走早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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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岑清伊打电话给江知意，江知意已经坐着车往回走了，“我没开车，忍冬来接我的，我现在懒得开。”</p>
岑清伊‌少放心了，忍冬办事靠谱，“那我等你回来吃饭。”</p>
岑清伊以往对于家的印象，那就是睡觉的地方，她一个人的地方，现在她对家有了向往，家是两个人，两双拖鞋，两双筷子，两床被子……什么都是成双成对的。</p>
忍冬和夏冰准备好一切离开，餐桌上只剩下江知意和岑清伊，江知意赖在岑清伊身上腻歪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被抱着去洗手。</p>
饭后，岑清伊消‌食儿，打算待会做运动，顺手打开电视。</p>
好巧不巧，电视里正在播放秦蓁主演的影视剧。</p>
江知意从洗手间出来，岑清伊连忙换台，江知意抬眸，淡声道：“干嘛啊，心虚了？”</p>
“……”岑清伊摇头，“没有的事，你要看，我就调回来。”</p>
“你想调就调。”江知意满不在乎的语气听得岑清伊有点冷，她确认道：“到底要不要调回来啊？”</p>
“调呗。”</p>
岑清伊听话地调回来，江知意脸色闪过一丝冷意，她走到岑清伊身边。</p>
岑清伊往左，她往左，岑清伊往右，她也往右。</p>
岑清伊勾着笑，“你要劫道啊？”</p>
“嗯。”江知意抬手勾着岑清伊的脖子，仰头笑着说：“宝贝，我问你个问题。”</p>
“嗯。”</p>
“你说，”江知意顿了顿，岑清伊低头盯着她，她措辞道：“你说如果你的人生没有遇见我，而秦蓁对你不是那种藏着掖着，而是光明正大地爱你，对你很好，你会不会和她在一起？”</p>
岑清伊愣了愣，纳闷江知意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江知意央求她，“你就回答嘛，到底会不会？”</p>
“那我实话实说，你会不会生气？”</p>
“当然不会。”江知意噙着笑，“你说吧。”</p>
岑清伊认真地想了想，耿直地回答：“可能会吧。”</p>
江知意的脸色一僵，岑清伊察觉到不对了，”你说了不生气。”</p>
江知意笑意灿烂，里面藏着一‌明晃晃的刀，她放开岑清伊，回身往我卧室去了，“我不生气啊。”</p>
“姐姐。”岑清伊追上去，“我只是说有可能。”</p>
“嗯。”江知意躺在床上，岑清伊刚要躺下，江知意抬腿一脚给她踹开，岑清伊抿抿唇，眨眨眼，终于意识到了，“姐姐，你生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