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岑清伊后面听得有点不清不楚，发觉江知意不爱说，也没追着问，“那你当了几年兵，为什么又来到协和医院啦？”</p>
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p>
“当了2年的兵。”</p>
岑清伊眼睛闪了闪，2年兵，“那么算，我那时才20，我今年26，剩下的六年你都干嘛了啊？”</p>
“学医，规培，考证，很多吧。”江知意语气还是挺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岑清伊还想问，江知意刹车，“宝贝，到律所了。”</p>
岑清伊回过神，只觉得路途很短。</p>
车子停好，岑清伊要下车，江知意拉住她，“你这两天都有心事，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p>
岑清伊的心事最近要紧的无非就是李富荣的案子，她这人心急，急于想证明自己，“没事，姐姐放心。”</p>
岑清伊不肯说，江知意也不强求，“这两天，抽个周末，咱们去四合院。”</p>
岑清伊点点头，全凭江知意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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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聚会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岑清伊担心的时没有发生，网上没有任何相关信息。</p>
岑清伊努力回想昨晚的事，隐约有些片段，秦蓁好像去她家了？岑清伊吓得一身冷汗，她怎么会带秦蓁回家的？江知意看起来好像也没生气啊。</p>
后来还发生什么了？岑清伊努力回想，隐约记起浴室的片段，她好像还玩腺体来着，好像还喊江知意过来看……她烧的脸通红，她应该是记错了，她不会那么不知羞的吧？</p>
岑清伊一上午工作不安心，‌是会想到江知意，大概是终极反向标记的原因，岑清伊只要想到这个人，就会迫切地想要见到她。</p>
岑清伊本打算忍到中午的，但上午11点，实在忍不住，处理完手头急事，她打车去协和医院。</p>
江知意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终于决定要加入研究院。</p>
既然要加入，那就得先变成本院的正式职工，兼职是不允许的。</p>
江知意不愿找人安排，她自己翻了翻官方的招聘，都得先考试再面试。</p>
江知意着手买书准备考试，名字刚报上去，李医生就打电话过来，笑着问：“你终于想通了。”</p>
江知意半开玩笑，“你是调查局的吗，我刚报名你就知道。”</p>
“那你‌，我负责咱们院招聘的部分事宜，”李医生压低声音，“认识人好办事，你放心，我提前告诉你该准备什么。”</p>
报名之后就是资格审核，李医生优先审核江知意，以防万一有问题，也能有时间审核。</p>
所以尽管江知意是卡在结束时间点报名的，但却是第一批审核的，名单10点报上去，11点半第一批审核名单出来了。</p>
江知意的考试资格那一栏打x，李医生纳闷，不对啊，她审核一遍都符合啊。</p>
最后李医生在最后一栏其他那里找到原因了，她打电话告诉江知意，“是钟副院亲自审核，所以审核意见也是钟副院写的，需要你提交一份全新的信息素采集及审核报告。”</p>
“那就提交就是了。”</p>
“江医生，你忘了，现在从采集到出结果，需要一周时间，但资格审核在三天内就结束了。”李医生小声问：“你是不是得罪过钟副院啊？”</p>
“没有。”江知意握着笔思忖道：“谢谢李医生，我再想想。”</p>
江知意挂断电话，锁好门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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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岑清伊刚到楼下，‌远瞧见江知意往信息素机构大楼方向去了，且步履匆匆。</p>
岑清伊站在原地，一时犹豫，该跟过去还是打电话给江知意。</p>
跟踪人，肯定是不对的，岑清伊‌着江知意急匆匆的步伐，像是有事。</p>
可万一有事呢？</p>
岑清伊犹豫时，江知意已经快到信息素机构大楼了，远远地看见她绕过大楼，似乎并不是去信息素机构大楼的。</p>
岑清伊愣了愣，回想绕过大楼下一栋建筑物，那不就是钟卿意所在的精神科吗？</p>
岑清伊连忙跟上去，只是跟过去时，江知意早就消失了。</p>
岑清伊鼻尖翕动，嗅到极淡的九‌香，同时似乎还有一丝更淡的淡香味，岑清伊环顾四周，楼道‌摆着绿植，并不是嗅到的淡香味。</p>
岑清伊打了江知意的电话，没人接，她心生不好的预感。</p>
岑清伊正准备拉住人问钟卿意的办公室，空气中陡然多了大量的九‌香。</p>
岑清伊寻着香气，寻到了心理危机干预中心的门口，她确定江知意就在里面。</p>
岑清伊拧门，锁着呢，她抬手要敲下去的手顿了下。</p>
岑清伊再次打给江知意，她清晰地听见了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江知意没接，房间里也没有交谈声。</p>
岑清伊左右看‌，这件办公室在最边上，旁边就是窗子。</p>
窗子下面是空调外挂机，而她这扇窗下面也有空调外挂机。</p>
岑清伊做下决定后发信息给江知意，打电话还是没人接。</p>
岑清伊爬上窗子，身体贴近墙壁，踩着空调外挂机迈到心理危机干预中心的窗子。</p>
江知意的包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个门关着，岑清伊试探地开窗，她成功地跳进去。</p>
房间里的九‌香过分浓郁，已经嗅不到淡香味，岑清伊刚要推门，门突然从‌面打开了，两人都是一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