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大丧,门主司马文山的独自司马睿以及门中两位长老级人物同时死在了CZ市蓝天宾馆之中不说,其中两个堂口的重要精英人物更在这里死伤惨重,他们遭受了几名不明身份的高手连夜袭击,损失异常惨重,而就在当天晚上,四大长老之首的方严庭突然间消失在CZ市,随后的第二天上午,洪门发出最高门主通缉令方严庭从此不属于洪门,且已经成为洪门的罪人。</p>
数十具尸体在当天晚上就被秘密送回了NJ城内,在司马家族的古老山庄之中举行着浩大的丧礼,洪门上下,数十万人之中有近千名带着一定职位的人出席了这次丧礼,但是在丧礼的这几日,洪门上下无一人看见门主司马文山的踪迹,传言只有一个,司马文山痛失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伤心欲绝,所以闭关不出!</p>
洪门上下,一片哀悼,一种沉重的气氛压抑着所有洪门子弟,在内地,洪门之人何曾受到过这等惨烈冲击,可是这一次,洪门的损失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司马睿和彭长青以及廖万年三人的死更直接给洪门上下人心中笼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再加上方严庭的被通缉,洪门上下所有人都有种大厦将倾的沉重感。</p>
而就在洪门为死去的那些人举行丧礼的最后一天,厦门市内,厦大校外的一辆灰色奥迪车内,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须发略微斑白,静静的坐在后排座位上,他的目光显得非常黯淡无光,扫视着车窗外那些穿行于校门口的年轻人,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收回目光的时候,眼神深处闪过的是一丝深深的伤疼与自责。</p>
“老爷,他没有回这边,少爷今天下葬,咱们再不回去,怕是赶不及了!”车中除了老人之外便只有前面的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司机,见老人收回目光,司机开口说话了。</p>
车中的老者正是司马文山,当日得到爱子以及两位故交兄弟去世的消息之后,司马文山便在当夜离开了山庄,他已经无牵无挂,所要做的就是为儿子报仇,所以一刻也无法等待下去的他第一时间来到了厦门,他料定宁无缺等人在行动之后一定会返回厦门暂避风头,却没想到两天时间过去,宁无缺根本就没有回到闽南的迹象。</p>
“人都已经死了,送不送又有什么区别,他最想要的就是我能亲手为他报仇,也只有我亲手将宁家那小子的人头送过去给睿儿陪葬,他才死的瞑目。”司马文山绝无半点离去的意思,他既然来了,便不想空手而归。</p>
“可是……”司机犹豫了一下,沉声道:“老爷,恕我说一句您不爱听的话,既然少爷和二哥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们自然是要为他们报仇的,可是在报仇的同时,我们不能失去理智,否则偌大的洪门,偌大的司马家族以及您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基业,难道就这么不管了吗?”</p>
司马文山凄然发笑,摆手道:“那些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只不过是过眼烟云,无所谓江山基业,我司马家都绝后了,我还留恋那些干什么。”略微停顿了片刻,司马文山沉声道:“既然他不出现,我便逼他亲自来见我,如今我司马文山再无牵挂,可对他来说,牵挂却多的很,走,去学校,这里有一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女人,抓了她,不怕他不来见我。”</p>
司机陡然间动容,急忙道:“老爷,此事万万不可啊,她是郑家至关重要的人物,如果您对她动手,怕是不光会引起郑家的仇恨,反而连上面都会不满,这郑家不比宁家,牵连太深了啊!”</p>
司马文山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下,咬牙冷哼道:“上面的不满又如何,我司马文山落到这步田地,还不是他们逼迫的,如今我人一个,卵一条,还怕他们的不满吗,老四,你若是不敢,就下车去吧,这件事情本就是我司马文山一人的事情,你用不着跟我一起淌这浑水!”</p>
被叫做老四的司机闻言面色变得不满与伤心起来,回头望着司马文山,沉声道:“大哥,我张合什么时候怕过谁来,这么多年来,我与你一起出生入死,对您的决定从无半个不字可言,如今你被逼到这个份上,做兄弟的岂能不理解,既然你执意要走这一步棋,我张合愿为马前卒,为你扫清一切障碍!”</p>
“好,不愧为我司马文山的好兄弟,不过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司马文山的私事,你尽管在这里等候便可,至于这郑家的丫头,我可轻易将之带出来。”话音落,司马文山已经打开车门直接走了下去。</p>
张合见此,忙跟了下去,看着司马文山坚定而略显苍老的背影,鼻头微微一酸,却没有跟上去,而是默默的望着他,从背后道:“大哥,莫要伤及无辜!”</p>
司马文山前进的步伐微微停顿了片刻,仿佛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大步向校园内走去。</p>
从食堂通往女生宿舍的道路上,郑怡然独自一人抱着下午上课时的书本向前走着,突然间,她微微蹙眉,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不知何时静静的站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她看见这个老者,心里便开始下沉,虽然她看上去整天在学校研读,实际上对宁无缺的事情却异常关心,对于眼前的老者她是认识的,甚至说非常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