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做什么?被外人看见了多不好,快些起来。”殷梨落赶紧扶起她,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太子侧妃啊,给她下跪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武彤儿抬起满是泪的脸,紧紧抓住她的双手,“想必殷小姐已经知道我遇害的事和翠竹香包一事,只是……还请殷小姐保密,不要说出来的好。”说完擦干了流下的一行泪。
殷梨落瞳孔收紧,有些不可思议,狠狠道,“你难道不恨?你那禽兽不如的父亲和残害亲孙的皇后?”
“殷小姐小声些。”轻捂上她的唇,武彤儿警惕地环绕四周,见并无动静才宽下心,继续道,“身为皇室中人,我没有能力去恨任何人,只能怪自己不够强大。在这皇宫里,唯有有权有势的人才能恨。而我,还没有资格和能力。眼下只能在明争暗斗之中,苟且偷生保全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武彤儿轻抚隆起的腹部,脸上现出笑意和宽慰。
殷梨落心微微一痛,道,“那么二皇子呢?他是你要保全的人还是在乎你的人?”
“他?”武彤儿轻笑一声,似乎是自嘲,“或许我曾是他在乎的人?”
“哦?曾经?”殷梨落挑眉,不解了。
“至少在床榻上他是爱我的。”武彤儿眼神泛起迷离,让殷梨落看不透摸不清。见她言词含糊,殷梨落也不再去想不去问。
她想说自然会说,她不想说多问也无益。
从御花园吹来一股清新的百花香,殷梨落伸手接过一片花瓣,放到鼻尖轻嗅,幽幽道,“乱花渐欲迷人眼。侧福晋能保留自己最初的心镜那是最好。人可以为自己争取而不顾一切,可别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多谢殷小姐教导,彤儿会谨记在心。无论何时何地,彤儿会谨记不能迷失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