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完所有的事情,哥几个张罗要出去喝酒庆祝,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钟了,明天我还得和马洪涛一块跟石市的两位公安系统的脑谈判,我招呼他们都少喝点,自己跑下楼去冲了澡,准备睡觉。
因为我们洗浴中心紧邻火车站,前来入住的也大多是南来北方的旅人,我下去冲澡的时候,还有不少人也在洗漱,我坐在温水池里闭目养神,听到几个操着外地口音的汉子在聊天。
坐在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哥问同伴:“车站现在好像统一规划了,我看到很多小卖店、饭馆都挂着王者的牌子,价格也没过去那么黑了,这个王者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啊,上次我到石市来出差还没这么统一,估计是国家新出台什么政策了吧,反正咱们讨便宜就是了,以后跟出差的同事说,到石市就找署名王者的店铺吃喝拉撒,肯定不会吃亏”同伴是个干瘦的青年,看起来皮肤黝黑,应该是常年在外奔波出差的那种。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自肺腑的笑了,没有什么是比让人认可更加开心,跟孔家比王者虽然还很稚嫩,和天门比,王者兴许也很孱弱,但是我们一直都在不停的前行,我相信终有一天,“王者”两个字会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起来了,照例二百个俯卧撑,二百个仰卧起坐,完事出门慢跑了几圈,又溜达到公园里练习“砍踢”,就在今天我意外的现,我一腿下去,碗口粗的小树开始摇晃了,虽然晃动的频率并不算太高,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又进步了,朱厌说得对,同样的招式,练习十万字,或许真的能够成为宗师。
晨练完,我消消停停的吃了顿早饭,才慢悠悠回到洗浴中心,结果现那帮损友们一个都不在,只剩下伦哥在房间里练倒立,伦哥告诉我,兄弟们都起了个大早,开始各自找堂口去了,很久没见到大家这么朝气蓬勃的去做一件事情。
兄弟们高兴,我也打心眼里也欣慰,马洪涛约我吃饭的时间是中午,我正琢磨着怎么打上午的时光,孔老爷子夹着一盘象棋上门了,拉拽着我非要杀两盘,对于孔老爷子我是真打心眼里感激。
趁着这个机会跟我他说,老爷子,如果你孙子不再找我麻烦,我愿意和他化敌为友,哪怕是喊他声干哥哥都无所谓。
孔老爷子很无奈的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现在活着他们听我的,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呢?我很想让你们成为朋友,但是小杰那孩子从小就心高气傲,在你身上不止吃了一次蹩,我可以左右他的身体,左右不了他的大脑,成虎啊,如果你真的感激我的话,那就答应我,将来不论你们的关系展成什么样子,都留他一条活路,当然这句话我也和小杰说过。
“您老预测我们将来还会有一战吗?”我冲着孔老爷子干笑。
孔老爷子摆摆手没有回答我,一边摆棋子一边叹气:你和我算是忘年交,咱们可以说是好朋友,小杰是我亲孙子,我从小抱着长大的,以后的事情还是不要猜测的好,免得心烦!
“狐狸也是您亲孙子吧?但是您对他唉算了,我自己的那点破事还没搞定呢,就不瞎掺和您的家事了,今天我可是状态饱满,您小心被我杀个片甲不留哦!”话只说到一半,我就及时刹车了,有些话只适合点到为止,毕竟我和老爷子非亲非故。
我俩你来我往的杀了几盘棋,毫无意外,我一盘没赢,老爷子别看岁数大了,思路很稳健,每一步落子都是行云流水,眼瞅到中午了,我挽留孔老爷子留下来吃饭。
他似笑非笑的冲我眨巴两下眼睛说:你小子够虚伪,我要是真留下来吃饭,还不耽误你的大计划了嘛?听我一句劝,和官场上那些人斗智斗勇,一定要内敛,感觉给你的好处足够,就及时松口,千万不要贪得无厌,你要明白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是“官”摆平不了的。
“您老都知道了?”我愕然的问道。
老爷子收拾起来棋盘冲我笑着说,闹出那么大的新闻,上面没有人跟你接触才真叫有鬼,本来我不确定的,可是刚才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往门口张望,所以猜测他们应该是今天和你谈判吧?
“高,姜还是老的辣!”我心悦诚服的冲他翘起大拇指。
老爷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语重心长的说,成虎啊,你答应我,将来无论如何,都不要赶尽杀绝可以吗?你这孩子我懂,处事圆滑如狐,做人干脆如虎,谁对你好,你会加倍的还他好,可谁对你坏,你也会毫不犹豫的灭掉他,所以今天我才会厚着皮脸跟你瞎掰扯。
“以您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把我扼杀,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呢?”我费解的问道。
老头叹口气说,我老了,但并不是分不清黑白颠倒,孔家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还记得咱们上次聊天吗?我跟你说大树生病了,是直接连根拔起,还是把病的枝条锯掉,回去我琢磨了很久,不管怎么做,我都舍不得,所以只能装成看不见,听不到,可就算是个癌症患者,也希望自己能够再被抢救一下吧?医者不自医,最后还得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