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大厅,我、苏菲、小佛爷、佛奴、蔡亮和扈七组成了这次前往岛国的作死小分队,肥波和拐子早我们几个小时,先一步出发去探底了,估计是头一回到亚洲“天堂”,哥几个并未表现出任何沮丧,相反都挺亢奋的,就连一直格格不入的扈七都时不时的跟蔡亮交流几句“男人的话题”,
我闷着脑袋倚靠在椅子上发愣,苏菲轻轻靠了靠我问:“看你情绪不太对啊,是不是有啥心事呐,”
“没有,我就是担心咱们到时候应该怎么跟人交流,一帮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盲流子,去岛国以后不得让人骗的裤衩子都不剩啊,”我唉声叹气的撇撇嘴,读书的时候我最烦的就是英语课,abd念的脑瓜子都迷糊,更不用提岛国的鸟语了,
“我准备了一些日语速学的书,咱们可以先看看,你看这是简单的口语交流,还有汉音译呢,比如你好就叫空妮七哇,你看上头都标着呢,”苏菲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一本日记本大小的小书递给我,
我一看瞬间乐出声来:“编这书的人绝对是个天才,”比如你好的后面,人家特意打了个小括号,写上“空妮七哇”,再见后面写着“撒由那拉”,我亢奋的搂住苏菲亲了一口,臭不要脸的嘀咕:“有了这,大哥横闯岛国的红灯区,那特么还不手到擒来,”
结果话只说到一半,耳根子就被苏菲给揪的原地转了两圈,等的我眼泪差点没掉出来,
很快登机的广播响起,我们一行人拖着行李箱开始出发,往前挪步的时候,我沉思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没忍住,拨通了罗权的号码,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接起电话以后,我跟他谁也没先吱声,大概沉寂了几秒钟后,我清了清嗓子道:“晋升还顺利吧,几分钟后我登机,去岛国,嘿嘿,,”
“三子,唉,,,算了,”罗权吭哧瘪肚的磕巴了半天,最终吐出一句:“一路顺风吧,”
“嗯,石市和崇州市的事儿拜托你了,,”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剐到一样,隐隐有点作痛,其实我并不是一定非要罗权跟我说声对不起或者道歉的话,哪怕他告诉我自己身不由已或者随便找点乱码七糟的借口,我肯定都能欣然接受,正如张竟天说的那样,他毕竟身处政治漩涡,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可撑到底他什么都没说,
“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必定永保王者繁华,”罗权中气十足的回应,
我心中的怒火一瞬间被他这句话给莫名点燃了,当即站在原地扯着喉咙怒吼:“你他妈当初还承诺过咱们永远是兄弟,一辈子不会利用老子,结果呢,我他妈现在还不是像一杆枪似的被你从南指到北,又从金三角逼到东京,你麻痹得,你内张破嘴都赶不上老娘们滋尿的窟窿眼,操,”
面对我的一番咆哮,罗权出奇的沉?,既没反驳也没有辩解,就那么静静的听着我咒骂,隔着手机听筒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怎么了,你他妈怎么不说话了,保证呢,承诺呢,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呢,草泥马,你没事就把自己的手指头剁下来钓鱼么,我真特码恶心你这种篮子,如果不是瞅不见你,老子真想一巴掌把你呼倒,”我的声音骤然间有些哽咽,情绪失控的抹眼泪:“我特么不怕给你当枪使,可你好歹有句话啊,呜呜,,,”
骂着骂着,我就蹲在地上嚎啕起来,那种感觉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完全像是被最信得过的人捅了一刀似的疼,小时候我们把玩具当朋友,长大以后朋友拿我们当玩具,在这个肉欲横飞的现实社会,真心兄弟这个词越来越像鬼,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我承认自己这次被罗权给伤到了,
苏菲赶忙退到我身边拉拽我,低声的安抚,周围准备登机的旅客也纷纷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似瞄着我窃窃私语,我完全不在意什么丢脸不丢脸,就一个劲的喃呢:“王八蛋,狗篮子,”
“对不起三子,”罗权沉?了几秒钟,他的声音很清晰的出现在我耳畔,
“对不起你麻,,”我条件反射的破口大骂,骂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一双?色皮鞋,而那声道歉正是通过面前的人发出来的,不敢相信顺着那人的双腿慢慢仰头,结果我看到罗权竟然直愣愣的站在我面前,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腾,,”一下站起来,面对面的看着罗权的眼睛,我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伸手从他的胸口轻轻戳了戳,“你刚才不说要呼死我么,来吧,皱一下眉、还一下手,我就是你儿子,”罗权身穿一身合体的休闲装,人高马大的他显得格外的有型,
“别特么激我昂,你以为老子不敢是咋地,”我深呼吸两口,冲着他翻白眼:“什么时候来的,”
“张竟天跟你交流的时候,我就在你们总部楼下听着,”罗权的眼睛也微微泛红,鼻子跟被啥东西堵住似的,瓮声瓮气的嘟囔:“本来我是打算亲自跟你谈的,可是怕你疯,所以没敢往你跟前走,”
“呵呵,能让你罗大公子不敢,我也算值了,”我皮笑肉不笑的冷哼,说句良心话,罗权能够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我面前,本身就是一种奇迹,要知道他眼下正在准备往卫戍区的司令部里扎根,基本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的宝贵,他能出现本身就是一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