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声音苦涩的说:“哥,我知道我这会儿打电话特别不合适,但求你看在我的份上,放他一马吧,婷婷没什么亲人了,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往后都不会再因为这事儿开口。”
我揪心的出声:“伟,你想过没有?哥的心也是肉长的。”
电话那头的大伟哭了,哽咽的说:“对不起哥,除了这一次,往后你就算让我拿脑袋堵枪眼,我都肯定不带含糊的,婷婷有身孕了,我实在不想看她以泪洗面,拜托了”
站在大伟的角度,我其实特别能理解他的感受,一边是落魄时候都始终不曾离去的爱人,一边是荣辱多年的生死兄弟,站在十字路口,他做的每个决定,说出来的每句话,其实都跟被刀子扎一样的疼。
我咽了口唾沫道:“伟子,你考虑清楚,今天你替他求情,可能下一把就是他拎枪戳着我脑门。”
“那时候,我会第一个挡在你前面。”大伟毫不犹豫的回应。
“挂了吧,别难为孩子。”小佛爷看了我一眼,平静的看向贺鹏举道:“你应该感激你的父母,替你生了一个愿意为你挡刀的哥哥和一个为你抛弃尊严的妹妹。”
“我一直心存感激。”贺鹏举的眼珠子无比的赤红。如果说今天晚上要评出来一个最卡脸的人,那肯定非贺鹏举莫属,举漕运商会全部实力,没有挡得住四个人的脚步,当着全青市混子的面丢掉了自己血拼这么多年的江湖地位,今晚过后,我相信青市所有吃社会饭的人都明白一个真谛,这片地头到底谁说了算。
“你是个人物,你也不简单!”小佛爷扫视一眼直挺挺跪在地上的贺鹏飞,又看了一眼贺鹏举,总结似的翘起大拇指道:“如果换个场合和时间,我其实挺乐意跟你俩喝一杯的。”
“王者,佛爷!这辈子我都铭记于心。”贺鹏飞不挂一丝表情的说。
“那就这样吧。”小佛爷很随意的将剩下的一颗“麻雷子”揣进裤兜,起身拍了拍贺鹏举的脸颊微笑道:“今天你的鸿运缠身,命不该绝,但给我记住了,我这个人不看什么身份背景,也不讲什么是非公正,你惹别人,拿钱可能好使,惹我们,你得跪下,像今天这样跪的端端正正!”
“嗯,我记住了。”贺鹏举咬着嘴唇点点脑袋。
“还有你们也一样,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我的目的就是扶我弟弟上马,谁要是再偷偷摸摸使什么绊子,我保准让你们一家老小都跟着忏悔。”小佛爷回身瞟了一眼其他跪在地上的社会大哥,歪着嘴唇浅笑:“想干,就公公正正的码好队伍磕,别尽整些鸡鸣狗盗的篮子事儿,但凡我再听说王者让谁坑了,我指定拎枪带炮的回来检阅他。”
慢摇吧里的人谁也没吱声,此时此刻,甭管他们说什么,撂任何狠话,名誉已经摔出了临界点,再墨迹任何废话,只能是自取其辱。
说罢话,小佛爷表情恭敬的看向我笑道:“走吧,三哥?”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贬低自己,给我抬高身价,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王者到底是谁的天下,如果我拒绝的话,今晚上的他的付出就将大打折扣,沉思片刻后,点点脑袋,擦着贺鹏举的身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贺鹏举和阿候护佑在我左右,小佛爷双手揣兜,走在最后垫尾,我们四个人宛如四条过江猛龙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慢摇吧,经此一役,王者的名望将在青市彻底触顶。
“滚开!”孟召乐不耐烦的一胳膊推开挡在我们前面的几个拎着军刺的混混,那帮原本负责堵门,结果看到手雷冒烟,跑的却比谁都快的“精英们”涨红着脸,让开一条路。
我脚步稳健,不喜不怒的慢慢悠悠往出走。
门口三四百号漕运商会的马仔,一个个瞪着眼珠子,嘴里“呼呼”吐着白气的注视着我们,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相信我们身上现在早已经百孔千疮。
“你们,不是对手!”小佛爷脑袋来回转动两圈,像是帝王扫视自己的臣民一般,居高临下的轻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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