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强骂骂咧咧的发动着车子,扭头骂了一句:“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属逼的,哪天不挨两下戳,好像白活了似的,刚刚那老梆子都把你熊成傻样了,你咋还有脸跟我俩炫耀,人家让你写报告,整的你好像写获奖感言似的亢奋。”
郝泽伟掏出手机随便翻了两眼后解释:“你懂个篮子,没听见刚刚我领导说啥?让我明早上在总局里的常规会议上念出来,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参加每天早上的常规会议不?起码得是分区警局的二把手,你觉得这对哥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雷少强眨巴两下眼珠子诧异的问道:“诶卧槽,你这意思是你小子要升天呸升官?”
郝泽伟搓着手掌,有些手舞足蹈的说:“必须的啊,我想到今晚上的阵势会比较大,但是没想过局里最铁面无私的杨局竟然会亲自到场,我们圈子里流传一句话,凡是被杨局骂过的,第二天最少蹦两级,嘿嘿”
雷少强长吐一口气道:“看来确实是我了解的太浅薄,还以为那老棒槌要抢你功劳呢。”
“杨局是我的偶像,身上的功勋不计其数,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点鸡毛蒜皮,他身上的旧伤特别多,局领导多次强调不许他出现在第一现场,可是他就是不听话,行了,不唠了,我先眯一会儿,今晚上有的忙。”郝泽伟打了个哈欠,蜷缩起脑袋,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回到工区,郝泽伟开车离去,临走的时候,我俩又详聊了半晌,等他彻底走远以后,雷少强打了个哈欠:“今晚上过的真特么比科幻电影还带劲。”
我同样伸了个懒腰,捶打两下酸痛的脖颈道:“带劲的还在明天呢,明天欧豪约了贺鹏举喝茶,梓阳也差不多该搞清楚那辆金杯车里坐的到底是哪位大仙,具体藏身何处,回去就抓紧时间睡觉吧,明天有的忙。”
雷少强轻声问我:“贺鹏举应该不会赴约吧?从他心里八成就看不上欧豪。”
我摇摇脑袋道:“肯定会,他看不上欧豪,但是看得上咱啊,说不准明天还有场恶战,明早上你让诱哥联系一下邵鹏,草特么爹,我感觉自己现在跟个傀儡似的,联系手下的战犯都得靠别人传话。”
雷少强猛不丁问我:“三哥,阿候的事儿你打算咋办?鱼阳给你来电话没?”
我摇摇头,苦笑着时候:“没有,应该是没查出来阿候有啥问题吧,说老实话,我现在特别能理解我师父当年瞅我那副恨铁不成钢时候的心情。”
雷少强据理力争的摇摇头说:“完全没有可比性好不,至少你清清白白,不是奔着什么目的拜师的,可是阿候不一样,咱这么说吧,阿候究竟是谁的人?你心里有数没?接近你的目的又为了什么?他就是个狼崽子,不定什么时候会扭头咬你一口。”
我中气不足的呢喃:“至少他现在没有咬我。”
雷少强抛给我一支烟道:“三哥,你其实真应该考虑退休了,不是说你老了,而是你的心肠越来越软了,如果放在以前,阿候这种人你绝对是宁杀错不放过,可是现在你总在尝试着为他和自己找理由,菩萨心肠对于平常人来说是好事,但是对于一个龙头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我下意识他逃避这个话题,摆摆手说:“别研究我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雷少强眼中闪烁着坚毅的神光,搂住我肩膀道:“三哥,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但是对我来说,只要有人损害王者的利益,我肯定会永绝后患,你说现在还没抓到阿候是贼的证据,我不跟你犟,但如果有一天他真露出尾巴了,我动手,你别拦着,就算拦着,我也肯定硬干。”
我咬着嘴唇讪笑:“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唉”雷少强长长的叹了口沉气,我俩在工区的办公楼门前分开,目送他进屋以后,我点燃嘴边的香烟,仰望夜空,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很多迹象表明阿候有问题,可我心里就是感觉他肯定和我们猜测的不一样,可能这种自欺欺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赤裸裸的证据攻破,但这天到来之前,我还是愿意相信,他就只说我徒弟。
一根烟抽完,我扭头看向我和苏菲的临时住所,结果发现羸弱的灯光透过门缝映洒出来,心头不由一暖,生活有时候其实真的很简单,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个愿意等你回家说晚安,并且听你说声晚安的人可能就叫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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