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就不理解了,“九爷,跟您说了多少遍了,您跟着小的回去吧,夫人想您想的眼睛都要哭瞎了……您倒好,为了一个野丫头,不惜以身犯险,这伤口,肯定落疤!”
“滚!”吴晨简短说了一个字。整个人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冷意,室内仿佛立刻陷入了冰天雪地。
秦川打了个哆嗦,哀求道:“九爷,奴才不敢再议论双双了,求您还是跟奴才回去吧,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双双呢?”吴晨并不理会他的话。他眼前浮现的却是吴双双那一双璀璨明亮的眼睛,湿漉漉的,乌黑而灵动,一颦一笑都美得不可方物。
秦川也不敢隐瞒,说道:“吴铁匠被陈家坑了,打了一顿丢在马棚里,双双去救他了。”
“你!”吴晨双手在床上一撑,就要起来,怒道,“双双是个女孩子!”
秦川嘴角一抽,也不敢反驳,也就您把那丫头当个女孩子吧!那黑得出油的模样,那打人的狠劲儿,哪里能跟“女孩子”三个字挂钩?
他急忙按住吴晨的手臂,“九爷,您歇着,小的去跑一趟,您说说,您的病还没养好呢,就又……”
“你去不去?”吴晨恼他话多,眼神凶戾起来。
秦川白了脸,不敢再说,站起身来道:“那行,您自己照顾好自己,奴才去了。”
刚走出几步,忽然又退了回来,把吴晨往背上一抗,从后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解释:“陈家的人找上来了,咱们先避避风头。”
心里却觉得无限憋屈,不过是个乡巴佬土财主,却能把自己主仆逼得望风而逃!
一个时辰后,陈家的家丁离开铁匠铺,铁匠铺里丁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连床上的旧棉被也被拿走了,货郎担子也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