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真是太乱来了!”白泽止不住的念叨。
尽管早就以自己的能力看到了这一未来,但是,当他真的亲眼所见的时候,仍是忍不住捶胸顿足,心疼不已。
“不过是个注定将要消亡的三阶能力者罢了,就算特殊一点,但是这也太过了吧!”白泽轻叹。
“真是……要不然你把东西给我都好啊!我帮你出这一次手啊!”
那可都是诸夏的宝贵财富啊!而且还是绝对珍惜的那一种,甚至是短时间内都无可再生的资源。
饶是以他白泽的洒脱,都是不由得心痛。
“年轻人意气用事啊!”他不由感叹。
而在他身旁,叶九州则是有些愣愣的看着远处那道几乎将数百里天空都渲染成一片金红的火柱。
这一幕他好像见过。
在八年之前。
当时的他并非像现在一样只不过是孱弱的二阶能力者,也并非全盛时期的诸夏四阶“圣徒”文曲,只是一个明日之星,一个三阶能力者。
当时,在某一个诸夏的异空间中,他正是看到了这么摄人心神的一幕。
不过那一次,金色的火柱足足将千里的天空尽数染成金红。
“喂!我记得那东西应该是……”他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带着些许的畏缩。
“嗯,诸夏异空间,编号no7,‘旸谷’。”白泽轻叹一声。
多年之前,他也曾经进入过那日出之地。
“这是金乌之焱。“
果然是它吗!叶九州浑身一震,冷气自牙根内不停吸入。
日出于旸谷,浴于咸池。
这正是太阳初升之所!
这既是异空间“旸谷“。
哪怕是在以资源广博著称的诸夏,甚至在世界上,都属于最顶级的那一类异空间之一。
而“旸谷“最特别的地方,并非在于其中几样世间独有的珍惜资源。
而是在于它的“核心“。
凡是异空间,则必有其“核心“的存在。
这是铁则。
旸谷也不例外。
但是,不同于绝大多数异空间,旸谷的核心并非是单纯的“死物“。
它是活的。
它是活生生的生物。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是却也并不足以称奇。
然而,关键在于,它的实力。
叶九州仍然记得,当年他作为超保局探索队的其中一员,在进入旸谷获取资源的过程中,因为有人无意间将它激怒。
于是,便有无数金色的火焰于天空、大地,乃至海洋升腾而起。
那股炽热的威严,几乎让当时已然崭露头角的叶九州心神失守。
好在,当时超保局知道旸谷的特殊性,知道它的脾气并不好,为了以防万一,一直有一位五阶始终关注于此。
最终,在一位“皇帝“的出手下,这才勉强避免了危机。
叶九州的印象很清晰。
当时,哪怕借助着属性的优势,但是,为了压制住它,超保局的那位五阶也是废了足足半天的时间,方才勉强让对方妥协。
是的,对方,那个旸谷的核心,拥有着足以匹敌这个世界最强能力者,足已抵达半神的恐怖实力!
而它所具备的形象,还有它的能力,在神话传说中亦是赫赫有名。
三足金乌!
这即是旸谷的核心!旸谷之主!太阳的化身!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叶九州忍不住问道。
“只是那位旸谷之主的一根羽毛罢了。“白泽解释道。
“一根羽毛?“
“旸谷之主的形象是三足金乌,这你应该知道,至于它是真正神话时代活下来的真实的三足金乌,亦或是由异空间核心长年累月,凭借着昔日三足金乌所留部分气息所演化的“赝品‘,我们不得而知。”
“但是,在习性上,恐怕它和真实的三足金乌是没有什么太大不同的。”
“呃,怎么说呢,三足金乌,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鸟类吧,你也知道,鸟是要掉毛的,所以……”
“你别逗我?就算它背靠旸谷,实力可以比肩五阶,但是随便掉落一根毛都有这么恐怖的威力?“叶九州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一下,恐怕已经相当于迦尔纳不动用弑神枪的状态下七成力量的一击了。
如果是一般的四阶,指不定就要重创甚至直接毙命啊!
“当然不可能是随便一根,是它每五十年才会掉落一根,蕴含它部分力量的特殊羽毛。”白泽摇了摇头。
“虽然某种意义上是自己所不要的废品,但是那位旸谷之主可是个小气的家伙,哪怕是这种废品,但是因为多少也算是贴身之物,所以也不会允许我们拿走的。”
“漫长的岁月中,咱们诸夏进去的人,足够大胆,而且不怕死,实力过硬,可能还有着足够运气的家伙,用各种方法搞出来了的这种羽毛,数百年来不超过十根。”
“而且,很遗憾的告诉你,现在咱们局里的最后一根这种羽毛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用掉了,所以你也不要打这主意了。”白泽斜睨了眼珠子转起来的叶九州一眼。
“切。”叶九州撇了撇嘴,心里有些遗憾。
他刚才还真的有些意动,想要搞一根这个羽毛用来防身。
“别想了,就算真的要给人防身,也轮不到你。”白泽嘲笑道。
“这羽毛虽然不是什么一次性用品,但是,像刚才这种程度的爆发,最多也不过只能用两次而已。”
一根羽毛,两次足以击杀四阶的恐怖爆发。
这绝对是最顶级的奢侈消耗品了。
“既然咱们诸夏一根都没了,那刚才那是谁的?这种级别的东西还能外流?”叶九州回过神来后皱了皱眉头。
“不,我只是说咱们局里没有,而不是咱们诸夏没有,而且,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是外流……”白泽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进去旸谷的那一次,那位旸谷之主为什么发怒?”
“不知道,当时你们谁都没有告诉我,等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叶九州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
“没错,就算你想的那样。”白泽无奈扶额。
你可想想,一个本来就极为小气、记仇的人,在自己随意的出门溜达了一圈后,回到家,发现自己家里被人翻箱倒柜,然后把你值钱的表啊,现金啊什么的值钱的东西都给顺走了。
这已经足够可气的吧。
但是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最离谱的是……
对方竟然还把你旧了的不穿的内衣一起给顺走了。
这你能忍吗?
这换谁都得发疯啊!
“我淦!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整的这一出,我说嘛,那家伙怎么突然就发疯了。”叶九州终于明白当年无妄之灾的来源,顿时火冒三丈。
白泽回想起那个骑着马,一路东躲xz,头发都被金乌之焱给烧了一半,还揣着那根金乌之羽,拿着大包小包不撒手的老东西,就不由觉得脑阔疼。
“咳咳,总而言之,这一根应该是现存的最后一根金乌之羽了,恐怕是那老家伙给小丫头保命用的吧。该说对女孩就是不一样吗?对那个大的哪有这么好。“白泽突然小声嘀咕。
远在帝都赶工打铁的某大汉突然打了个喷嚏。
“对了,这么大动静,之后……”叶九州突然问道。
“放心,我已经用能力把这异象给遮掩了。”白泽淡淡的说道。
“该看见的自然会看见,不该看见的什么都看不到。”
叶九州也是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总算是避免了他们局里危机公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