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占山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是几名军人的合影。他指着其中一个人问宁文化和海兰：“是这个人吗？”</p>
宁文化和海兰点头。</p>
马占山道：“这人就是钻天猴。”</p>
众人围过来看。</p>
马占山道：“为这张照片，差点丢了海兰的命，李师长刚在洮南建立起来的情报网，也被破坏了，得不偿失啊，当务之急，要尽快抓住这几个人，要不咱的买卖可就赔大了！”</p>
李卫东道：“那哪里是我的情报组织，是少帅的，只不过和天才的情报网有联系，最麻烦的是，天狐是靠这张网给咱们传递情报的，现在咱们的情报也断了，这几个人，把齐齐哈尔翻个底朝天，也必须抓捕。”</p>
马占山想了想道：“眼下战事很紧。徐宝珍、苑崇谷都在前线。弟兄们又守了三天三夜。日本人的进攻也一天比一天猛烈。省城不能乱。逐户搜捕必定会闹得人心惶惶。”</p>
谢珂道：“可以立即登报通揖。再印一批揖捕令，附上照片，所有旅馆、酒店、娼馆、商号到处张贴。来个敲山震虎。再加上昨夜倪天打草惊兔，让这伙儿人尽早跳出来，争取一举擒获。”</p>
马占山道：“我看行。这事还由警务处主办，军方配合。倪天吗，你还去秘密私访。宁文虎和海兰也都帮上一手。大家看怎么样？”</p>
“行”。</p>
“我看行。”</p>
马占山：“那就分头去办。”</p>
其他人都退下去了，李卫东掏出一支香烟，点燃道：：“大哥，最近齐齐哈尔又来了不少记者，海伦和周瑾，都吵吵着要采访你。”</p>
马占山道：“你就不能替我接受采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墨水？”</p>
李卫东笑道：“有些事情我是替代不了的，大哥，你得学会，借着舆论造势。”</p>
马占山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接受吧？”</p>
李卫东道：“这就对了吗。”</p>
马占山道：“时间就在明天下午吧。”</p>
李卫东道：“好，我叫周瑾安排。”</p>
马占山道：“咱们两去参谋室看看，也不知道前线打成什么样子了。”</p>
李卫东道：“呵呵，前线有徐宝珍，你怕什么，走。”</p>
商号门前、电线杆子上、旅店柜台内的墙上、朝日旅馆楼门口、金城电影院招贴板上，到处都贴着揖捕令和钻天猴的照片。</p>
赵仲仁家门前。</p>
一个穿锦袍戴礼帽、围着一条大围脖的人在敲门。礼帽压得很低。围脖挡住嘴，只能看见眼睛。</p>
管家开门。</p>
来人递上一张片子。管家看了一眼，立刻将那人放进去。</p>
赵仲仁的密室里。</p>
赵仲仁和钻天猴坐在那张方桌边。</p>
钻天猴：“赵委员，风声太紧了。马占山不知道从哪弄了我的照片，全城张贴揖捕令。我们连落脚的地方都难找哇！”</p>
赵仲仁道：“你小子，事做的太绝，你真不是个东西，刘掌柜好吃好喝招待你们。怎么连刘掌柜都杀了。你让我赵某怎么做人哪？”</p>
钻天猴嘿嘿一笑道：“赵大委员。我要是不杀刘掌柜，你恐怕就真的做不成人，只能做鬼喽！”</p>
赵仲仁愕然。</p>
钻天猴接着道：“那天晚上，一定是有人夜探刘宅。根本不是有人偷菜。我们几个兄弟要是一溜了之，等马占山的人一到，刘掌柜要是把你赵委员介绍我们住他家的事儿说喽，你这条命还有吗？呵？我是为你才灭了口。这是保你，不是害你。”</p>
赵仲仁浑身一震道：“对呀！有道理。做得好！老弟比我想得周到。马占山本来就怀疑我同日本人有瓜连。真让他有了真章实据，那还不把我吃喽！这事做的好，做的绝！”</p>
稍停，赵仲仁问：“那你们现在住哪儿？”</p>
钻天猴道；“赵委员别见怪。具体住哪我也不便告诉你。包了家小店。散乱杂人都清了。整个店咱自己控制着，还算安全。不过，要是马占山来个全城挨家挨户大搜查，我们一准得露馅。我今儿来找你，就是让你想办法，安排刺马行动。越快越好。要真到了破鞋掉底拢都拢不住的时候，那可就都废啦！”</p>
赵仲仁站起身。一边走路，一边思索。</p>
赵仲仁道：“哎，难办啊，这马占山，身边的高手太多，尤其是身边还有个李卫东形影不离，这事难办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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