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墨黎宸琥珀色的瞳危险地睨了她一眼，又看向画纸。
慕汐眠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答案很明显不是吗？
但她该怎么解释？
一开始，她完全是无意识地在画，怪就怪她手中的笔，像是有着记忆一样，竟然就那么习惯性地勾勒出那个少年的模样。
他的画像，她画过几百张，刚刚一时忘我……
等到笔下的素描人物渐渐清晰的时候，慕汐眠刚愣了一下，画纸就被墨黎宸抢了过去。
斜飞的眉，英挺的鼻，冷硬的下巴线条，唯我独尊的表情，似曾相识的场景。
“说话。”
“是你。”慕汐眠硬着头皮说。
墨黎宸将画纸摆在自己脸侧，眸色深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平静：“我有这么幼齿？”
“呃……”
哪有嫌弃从前的自己幼齿的？慕汐眠还真是第一次听见。
“真的是你啊，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吗？”
她画的，正是四年前的墨黎宸。
那一年，她高考的压力太大，每天最放松的时光就是练完舞做完题画他的画像。
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可能她到现在都会每天画一幅。
“我当然知道这是我！那你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画出来我四年前的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被人偷拍的，被放上网不到十分钟，就被他全删了，没想到慕汐眠现在能画下来。
墨黎宸的眼睛太毒了，这都看得出来？
要怎么解释……
慕汐眠纠结了，感觉说出真相反而需要撒更多谎言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