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叹息一声,又有人发出了不同声音:“叫我说,他除了伤心难过,也该有后悔,就不该放任老武家这群人磋磨他媳妇!更该后悔,不该做唯唯诺诺的受气包!”
说来说去,老武家能拿捏住小两口那么久。其中也有小两口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大部分原因。
“看看吧,这不是被逼到绝路上,不肯再听从老武家的摆布了吗?”
说一千道一万,外人管得再多,也没有苏溪自己立起来更有用!
的确没有让这些心生同情的人失望,就见苏溪镇住了余秋花后,没有再发出像刚才那样大声的呐喊。
只是将怀里的小家伙轻轻抱起,把他的小襁褓贴在自己默默流淌着流水的脸颊上,低声而清晰的喃喃自语:
“老武家这是不给咱们母子活路了啊……当年不是老武家作孽,你上面原本应该有个哥哥姐姐的……”
她这话一出口,老武家的人脸色都有了变化。尤其是老武家那婆子,更是青白了一张脸!
苏溪刚嫁过来那一年,夫妻和美情深,很快就有了身孕。却在不到三个月时,被逼着去青河边给武莲花洗衣裳。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一直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的她。不只是手脚被冻得冰冷,就是人也受不了,一头栽进了青河里。
不是被人发现的早,不是武勇拼着命跑到镇上,请来了镇上的大夫,苏溪早就冻僵在那一年冬天了。
她的命虽然救回来了,却失去了肚子里的小生命。老武家不但不心疼她,还生生造孽。不给她做双月子养身体,反而逼着她下地做活。
就是这种不被当人的日子过久了,武勇和苏溪才会透支了生命。明明正青春年华,内里却是虚的。
这件事大青山村的人都知道,现在苏溪一提起来,他们看向老武家的眼神都带上了不善。
老武头见大事不好,刚要说话挽回一点老武家的形象,苏溪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儿啊……”她的声音虽轻,用的却是在场人都听得到的音量:“爹和娘在老武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从没有得一个好不说,还不被当人看啊!”
她的控诉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认同,老武家又不是一天两天不把武勇当人看待。不是看多了,听多了,又怎么会跟老武家保持一定的距离。
即使老武家出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大多数村里人还是跟他家不远不近,没有上杆子往上凑。
正是发现了这一点,苏溪才会将一切都摊开,将老武家的脸皮狠狠的扒下来,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爹娘,不把自家的儿子媳妇当人看,还要逼着这个儿子代替他兄弟去战场!”
伴随着苏溪的一句句控诉,老武家这群极品顿时感觉脸皮被扒下来还不够,还被踩到了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