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逆将军。” 张辽向郑宝拱手行礼,不管怎么样,是郑宝让他看到了亲人。 “张将军与亲人久不相见,不便打扰,先告辞了。”郑宝说完,将时间留给张辽和他的亲人们。 高顺那边,郑宝不打算亲自去,只派人将他家眷送去团聚,再让人给他送去一些酒肉吃食,让他可以款待家眷。 华雄和阎行已经归降,加上他们的家眷都会安排在九江,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所以郑宝跟荀彧说了,晚上办一场酒宴,欢迎华雄和阎行入伙儿。 至于张辽和高顺那里,也让人去通知,他俩参不参加不做强求,诚意到就行,过犹不及。 高顺的小院子,张辽带着家眷来访,两位吕布的部将相互介绍家人,倒也温馨。 “文远,讨逆将军此举,是想逼我等低头吗?”高顺问道。 “或许是,或许不是,讨逆将军行事天马行空,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张辽道:“无论如何,你我家眷来了九江,要回去,千难万难。” “是啊,这招的确厉害。”高顺感慨道。 在他看来,郑宝将他们的家眷找来,目的无非是以家眷生命安全来威胁他们,让他们投降,改换门庭。 家眷都到了,他们要是还坚持不降,难道让自家亲人跟着被软禁吗? 所以说,郑宝这招够狠,直击软肋。 “文远,你怎么想?”高顺紧紧盯着张辽,想知道他的看法。 “降还是不降?”高顺追问道。 “呵呵,事已至此,你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张辽苦笑不已。 说实在的,从了郑宝,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两人正感叹郑宝手段高明,许褚上门求见。 郑宝的亲卫统领亲自过来,定然有什么要事,高顺没有阻拦,请许褚入内。 “两位将军,主公将于今晚举行酒宴,特命我前来邀请,若两位将军不愿赴宴,可于天黑之前携带家眷离开九江,这些是盘缠。” 许褚一伸手,两名亲卫捧着托盘出来,上面是郑宝送给高顺以及张辽的盘缠。 “许将军,讨逆将军真要放我们走?” 高顺十分诧异的问道。 “不瞒高将军,主公曾说过,两位将军实在不愿加入扬州,便是与我扬州军无缘,强留也没用,但愿以后还能在战场上相见。” 许褚笑道。 这种笑,很洒脱,很真实。 至少高顺是这么认为的,许褚说的或许是真的,郑宝或许真的想说降他们,但是并不会违背他们的意愿,而且还不怕再次于战场上碰到。 不愿意加入,可以拿盘缠,带着家眷离开。 谁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许褚离开后,高顺和张辽沉默了,他们从来没有把自己看得这般重要,他们两个皆是阶下之囚,何德何能受到这般优待? “文远?”高顺看向张辽,许久才开口道:“若讨逆将军能答应一个条件,我愿留下。” 张辽笑笑不说话,高顺要提的条件,大体上跟他的一样,只是人家讨逆将军会不会答应,这是个问题。 …… 入夜,府衙前堂歌舞升平,一场迎新酒宴在此举行。 华雄和阎行两人加入扬州,实乃盛事。这代表着扬州又多了两名能征善战的大将,整个扬州军的实力都能得到提升。 华雄和扬州军的主要将领都是旧识,此时此刻放得很开,大口吃着肉,大碗喝着酒,连带着阎行也被带动起来,跟大家融为一体。 酒宴进行到一半,有亲卫禀报,高顺张辽求见。 听得是这两人,微醺的郑宝立马清醒,他本以为高顺张辽会带着离开,没想到他们选择留下,这真是意外之喜。 转眼间,高顺和张辽行至堂前,对着郑宝拱手一礼,道:“讨逆将军,高顺有一条件,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高顺将军且先说说,究竟是何条件?” 郑宝问道。 “他日与温侯对阵,高顺不参战!”高顺说道。 “张辽亦不参战。”长老补充道。 “哈哈哈哈,我还道是何等苛刻条件,让两位将军如此,原来是不愿与旧主对敌。” 郑宝笑道:“这个条件,我答应了。” 不就是不愿意跟吕布打吗,有什么难的,直接答应,非常爽快。 “高顺/张辽参见主公!” 高顺张辽一起拜倒,这一拜,标志着他们正式成为扬州军的一员 “两位将军请起,快快入席!” 郑宝离席,将两人扶起来,然后端起酒盅,要与他们喝酒,欢迎他们的加入。 许褚,张多,管亥三人更是拉着张辽高顺一起喝酒,席间其乐融融,众将相互调侃打趣,好不热闹。 郑宝看着这多出来的四位大将,笑容一直就没断过。 …… 扬州军多了四位大将,管亥的工作可以轻松些了。原本他要负责统帅所有步卒,现在华雄,阎行,张辽,高顺皆可统兵,扬州军的步卒一下子还不够分了。 高顺说他比较擅长练兵,请求郑宝将练兵之事交于他,郑宝自然应允。 陷阵营足够厉害吧,那就是高顺训练出来的,要说练兵之能,眼下在扬州军当中,还就数高顺最厉害。 想到力士营只剩一个周仓,郑宝便把高顺派了过去,让他负责军士们的训练,战时周仓负责指挥。 原本和周仓一起管理力士营的裴元绍,被郑宝派去当郡尉了。 …… 整个扬州,就豫章郡还孤悬在外,对郑宝的强势没有反应,原本以外传檄而定的地方,去了几道文书都石沉大海。 值此情况,扬州军如今兵强马壮,麾下将领都建议对豫章郡用兵,让豫章郡的太守知道,来自九江的消息,要及时回复。 特别是华雄,喊得特别欢快。 许久没打仗,他心痒难耐。 早知道,这厮刚成为扬州军的一名将军,身上半份儿功劳都没有,就想着怎么样弄点功劳过来,好让麾下军士开开眼。 阎行也很想杀敌立功,可是他不会像华雄那般好战,郑宝说打他就去打,没安排到他的话,连讲话他都不愿意说,就很佛系。 而张多,管亥两人,有心让新同事出彩,也没站出来求战。 搞到最后,还就华雄一个人嚷嚷着要去打下豫章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