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惊雷,让我和衡小蓝的忍不住下意识的护了一下自己的头。
原来做这种事还是有点心虚的。
又是一阵闪电,那光线直剌我们的眼睛而来,我和衡小蓝都闭上了眼睛。
但还是有点退了,闪电的强光让我们的眼睛觉得很不舒服。
还好,虽然惊雷闪电但没有下雨。
我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衡小蓝正一脸惊愕的站在原地。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发现本来盖在上面的棺材板掉到地上
棺材里面的尸体不!见!了!
我早就吓得站在原地发抖,衡小蓝还忙着寻找尸体。
我肯定也要帮忙。我是个男人,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单独涉险。
我赶紧颤颤巍巍地跟着衡小蓝身后。
天快亮的时候,我和她终于找到了麦子。
她在半山腰的树林吊着。
吊死了一次,她居然还吊二次
就连见过世面的衡小蓝看到这场景也吓得脸色苍白。
环境突然变得很安静。
我甚至听到了她呼吸的声音,壮了壮胆子,我轻声道:"我们还是先把她弄逬棺材
里去吧。,
衡小蓝点了点头。
我和她合力麦子从树上放下来,然后在抬进棺材,盖上棺材板。
说出来都没人信,一个尸体居然自己跑了几+米路。
也许因为被吓得腿软,衡小蓝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活见鬼,她还真厉害
"那你心里还有底吗?我们要不要去找二狗子?”
"天快亮了,现在去找人一来一回耽搁时间太多,如果让人发现我们做什么了,我
可不想让马寡妇又恨你!”
"呼呼!"
是有人拍及木板的声音,沉闷却又响亮
难道是有人在打棺材板?
我和衡小蓝怔了一下,不约而同地转过头
棺材板掉到地上,而棺材里坐着面如土色的麦子。
哦不,应该说是死尸。
:麦子好凶。
反应过来的我瞬间觉得浑身冒出了冷汗,身体仿佛突然坠入冰窟一般的寒冷
:中妖术
衡小蓝喷出一口舌尖血在自己的手掌心,然后将手掌按在尸体的头上:"别多事儿,先睡去吧!"
尸体直挺挺的倒下去了,砸在棺材板上,砰的一声响。
还挺听话的。
衡小蓝的手再次放在麦子的头顶,急急地跟我说了一句:"去找墨斗线,快!"
我记得我爸有那个东西,转身就跑回去拿。
这估计是我生平跑得最快的一次,因为我担心着衡小蓝。
在她手按着尸体头顶的时候,棺材里时不时还传来呼呼的声音,好像是麦子在挣扎。
麦子贼心不死啊,也真是像衡小蓝说的,行尸都很蠢。
死都死了,这么执着有屁用?
我很快拿来了墨斗,麻利地扯出里面的线,缠在麦子的尸体上。
麦子不再挣扎了。
这时候她终于真的像一个死人,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衡小蓝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拿出枚枣核,钉入尸脊背穴。
翻过尸体,又在她的心脏位置放下一张符纸,这才和我一起盖上棺材,牢牢的钉上寿钉。
做完这些,我问衡小蓝:"这下万无一失了吧?”
衡小蓝疲惫得仿佛要虚脱一般,点了点头:"我们得动作快一点,必须得尽快将坟
:中妖术
墓恢复原样。如果让人发现坟墓被动过,百口莫辩。”
是的,屎壳郎已经那么恨我了,我可不希望把两家的关系又弄得那么紧张。
使尽浑身力气,速度极快的完成指标性的任务,我也累得像狗了。
我坐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衡小蓝却还拉着我:"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明明是做好事,却还要像罪犯一样逃离现场。
我挣扎了好几次,才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
两脚发软的刚从山上下来,在麦子家后面的小路上就碰到王大娘。
她牵着牛,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
那眼神,仿佛她已经捉贼拿赃。
很讨厌她这种眼神,我灵机一动抱着衡小蓝亲了一口:"在外面玩是不是比在家里
更有意思?”
双眼含情脉脉,语气极尽暧昧。
衡小蓝反应过来,故意装得一脸娇羞:"哎呀,你坏死了'
"在家里坏在外面坏,在哪里不是坏?只要你喜欢,你想让我怎么坏我就怎么坏。”
"折腾了一晚上,累死了,我们快回去吧'
王大娘产生了联想,生气地瞪了我们一眼:"两个小东西做那事儿不在家里,还跑
出来!老娘要倒了霉,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老一代的人普遍认为如果碰到年轻人亲热,那是一件很触霉头的事情。
衡小蓝知道她忌讳,还+分口毒的跟了一句:"放心吧,就算撞见了不该看的,你
也不一定倒霉。就算你倒霉了,也不一定就会死。别说什么做鬼都不放过我们,我们
不想被鬼惦记。”
王大娘狠狠的瞪着衡小蓝,那表情也是有着几分无奈的。
忙活了一晚上,我们赶紧回家睡觉。
说老实话,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有点害怕,所以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我到你房间里陪你吧。”
衡小蓝很懂我,笑了一下,转身回房。
我赶紧跟着进去了,打算拿凉席打地铺,衡小蓝却一把拉着我:"本来就累了,睡
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可能会更累,不如就睡床上吧。”
"啊?这不好吧?”
说我没乱想,那是假话。
一听她叫我睡床,我就已经热血沸腾,强硬地准备好战斗武器了。
但有时候能那么想但不能那么做。在我那个年代,年轻人都显得很正经。
那时候民风淳朴,像我妈方春花那种总是想着让儿子去占姑娘家便宜的,是不开花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