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灯光,走廊里也开了夜视,微渺而看不清。微明的绿灯变得诡异起来,头顶上的监控犹如红色的眼睛。
祁霂宛全身警惕起来,但是没有停下脚步。
找不到开关,索性摸着墙凭感觉走。
突然发现前面一间房是亮的,她心里这才有了底,往前走去。
“中了弹做了神经修复手术刚醒就下床的,也就只有你了。”这声音,是冯学文。
他正换药。
“都躺一天了。”骆子承淡淡道。
“准确来讲,是下手术20小时。”冯学文时间观念严谨,又嘀咕一句,“还不就怕吵到你家小朋友。”
“多久能恢复?”骆子承不接话,只问道。
看来他不太喜欢养伤。
冯学文收了药,给他包扎:“不久,一个月吧。”
骆子承黑眸一抬。
“开个玩笑。”冯学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和他这人一样——虚假让人看不穿。
也就只有骆子承敢用这样的人。
“这药每日换一次,你愈合能力不错,估摸着一个星期。”冯学文放下绷带,将一瓶蓝色玻璃瓶给他,“这药不能省,早晚一粒。”
骆子承拿着看了看,没有异议。
“感觉怎么样?”冯学文见他在动胳膊,一边收捡工具,一边问了一句。
“能忍受。”骆子承眼都没眨一下。
“能忍受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冯学文没好气地嗤笑一声,“你要是想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就随便逞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