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拱了拱手自报家门,此人正是三军统帅征北王薛衡冲。
阎罗宗这边由孟奇松和王羽为代表,和对方一番寒暄,然后被带到一处修士集中的营地安顿,由于营帐有限,需要几人合住一个营账,秦川有自己的打算,拒绝了这种安排,修士比较注重隐私,所以这种事情况并罕见,不过有些规矩还是必须要遵守的,比如要听从指挥,再比如有些军事要地未经允许不得靠近等等。
安顿好以后,他就在城内四处溜达,一方面是为了尽快熟悉城内的布局,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打听方世龙和方世林兄弟的下落。
转过一圈后,他知道以前的打算有些过于简单了,这里仅仅修士聚集的营地就有六处,根据进出人员的服饰来看,至少有三处属于浩然宗,也就是说方家兄弟很可能在这三处地点,但是究竟在哪一处实在无法判断。
直接打听容易引起人的怀疑,他只能采取一些旁敲侧击的方法,例如用“认识一下来自望海城的老乡”这样的说辞,不过这些都需要从长计议!
回到阎罗宗所在的修士集中地,先和孟小虫碰了个面,然后找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激发了玄水禁阵的光罩,开始打坐修炼。
深夜时分,还没等他收功,突然号角声响起,有人大叫敌军攻城。
半夜攻城的事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除了新来的人有些慌乱,整体上还算是有条不紊,以每个修士营为单位,被带到了城墙上,协助兵士守城。
站在宽阔的城墙上极目远眺,护城河对岸,松油火把亮如白昼,潮水一般的元武军呼喊着涌来,一眼望去,铺天盖地,如同蝗虫一般,不是身临其境绝对体会不到其中的震撼。
有护城河的阻挡,攻击不能直接到城下,元武兵士正在用“石笼”和沙袋填河。
站在城墙上的北齐兵士在将领的指挥下,开始万箭齐发,如此密集的箭雨同样让人心寒,不过元武军那边早有准备,护城河上方突然升起层层水幕,不用问是对方的修士出手了。
作为领队的孟奇松发布了第一道命令,“大家准备…火球术!”
一个火球术不算什么,但是成百上千的火球持续不断的发出,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要暂避锋芒,水幕被击破,兵士们再度万箭齐发,一排排元武兵士倒下,不过很快水幕又再次浮现。
如此胶着了片刻,元武军的弓箭手到位和城上进行对射,与此同时,天空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成百上千的巨大飞禽忽然飞至,向城头的士兵俯冲而下。
“是兽神宗圈养的灵禽,有远程攻击法器的集中攻击!”
秦川采取了最节省法力的方法,以玄铁盾防护,操纵一把中品飞剑攻击那些灵禽,这些灵禽以凶猛的飞鹰和秃鹫为主,普通箭矢根本奈何不了它们,也只有法器才能对它们构成威胁。
飞剑、飞刀、光箭,风刃交错纷飞,不时有灵禽被击落,偶尔也有落网之鱼冲到城头,兵士和一些不擅近战的修士就倒了霉,或者被巨翅扇下城头,或者让巨爪和利喙抓伤咬伤。
由于守城的修士和兵士分散了注意力,元武军的填河速度加快,尤其是那些修士利用储物袋运送沙石,更让这一进程缩短了时间,不到半个时辰,护城河上终于建成了数条“拦河坝”,在这些拦河坝之间的水面上已经铺满了浮尸。
拦河坝建成后,元武军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城,首先冲过去的反而是那些身着战甲手持盾牌的修士,他们的目标也不是城门而是吊桥,由于护城河是活水,拦河坝很快会被漫过甚至冲垮,只有放下吊桥才是真正的进攻通道。
吊桥两边由几十根碗口粗细的精铁锁链拉起,那些修士的飞剑想要斩断锁链并不容易,而且城上的修士和兵士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
战甲和盾牌对防御刀剑类的利器无疑是很有用的,以浩然宗为主的修士早就领教过,对付这种“乌龟壳”他们自有一套办法,连城上的床弩和投石机都不用,一个个手持法器符笔,虚空画符,然后一道道巨木飞射向那些过河的修士。
虚空画符,必须使用法器符笔,以自身法力为引,浩然宗擅长“琴棋书画”,这里的“画”正是指画符,秦川也懂得虚空画符,不过在实战斗法中这种手段根本用不上,因为需要时间,即使是最简单的火球符也需要三四个呼吸才能成功,但是眼前作为守城的手段却非常有用,被巨木撞中的修士,不是掉入河中,就是被撞的气血翻涌,只顷刻工夫就死伤惨重。
见此情景,元武军士冲过拦河坝,立即展开全面猛攻,为修士斩断铁索争取时间,一架架云梯架设起来,一辆辆攻城车涌过了拦河坝。
惨烈的攻防战正式开始,战鼓隆隆,喊杀震天,血气弥漫不散,将人们的热血彻底点燃,在这个时候人们仿佛忘记了恐惧和生死,只知道杀戮。
秦川听到身边的小胖子哇哇的怪叫声,这家伙并不以近身肉搏见长,此时却拿着一把斧头对着攻上城头的元武军士疯狂劈砍,与那些眼中全是噬血光芒的将士不同,他眼中分明是兴奋和刺激,这家伙只把战争当成一场杀人游戏!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吊桥落下,更多的元武军士蜂拥过了护城河,而兽神宗和天龙门两派修士开始集中火力和城墙上北齐一方的修士展开远程对攻,大战进入了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