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拔剑出鞘,卫庄情不自禁的站起身,眼中有疑惑,有凝重:“凌虚?”
“卫庄兄好眼力,此剑正是凌虚。”
眼带赞赏的看了一眼卫庄,韩冲复又看着张良,一脸的心满意足,没有凌虚的三师公,绝对不是完美的张良,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风胡子曾评价此剑空谷临风,逸世凌虚,非遗世之奇才,不可为其主,我观此剑,与子房相得益彰,当为此剑之主!”
韩冲如此盛赞,让一向温文儒雅、谦虚好礼的张良受宠若惊,张良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韩冲对他,好的有点过分了,可他能明显感觉到韩冲的真情实意,毫无弄虚作假。
“公子,子房自随公子以来,受公子悉心教导,已是获益良多,前日又得公子亲赐太公问对录,已是极为惶恐,此剑此剑,子房万万不能接受,还请公子收回!”
轻轻拍了拍张良的肩膀,韩冲一脸认真的问道:“子房,我问你,你喜欢它么?”
望着手中凌虚,张良突然说不出话来:“”
见张良不语,韩冲笑着又问:“子房,我算不算你的兄长?”
“良何德何能”
“论公,你我自不必说,私下里,我一直视子房为弟,子房乃旷世美玉,经世之才,韩冲将自身所学倾囊相授,只望子房他日有成,能助我保家卫国,平此乱世,为百姓搏一份安宁!”
韩冲真心以待,寄予厚望,张良如何能承受这份深情厚谊,眼中微红:“兄长”
张良这一声兄长,让韩冲心中感慰:“既然叫我兄长,那便收下它,这世上,没有人再比你更适合它了!”
“良必竭尽所能报答兄长知遇、厚待之恩!”
张良后退少许以大礼拜谢,韩冲坦然受之,这一礼既是认主,也是拜兄。
“子房,来,快起来!”
韩非身子不能动,眼中全是羡慕嫉妒恨:“老十,我的呢,我的呢?”
“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挑,要剑作甚?”
韩非眼睛咕噜噜乱转,挑衅道:“嘿我这暴脾气,你给我把穴道解开,我不把你”
屈指弹出一缕劲风,帮韩非解开穴道,韩冲认真道:“行了,一把年纪了还在这耍宝,说正事儿,今日进宫,我奏请父王,请求出兵剿匪,并招揽各地流民,父王已经同意了。”
紫女近日慢慢接手新郑各项产业,对新郑所存物资底蕴已有所了解,不由心生疑虑。
“虽然你提前有所准备,可牧场内居所现在也已经近乎盈满,继续大批收拢流民、百姓,你打算如何安置?又如何安排他们生活?难道一直养着?”
“此事我已经做过通盘考虑,我已经征得父王同意,聚四方之民,建王都卫城,设工程部,开国有工坊、将作坊,所得收益,国家占六成,我个人占四成。”
“就国库现在的情况,恐怕不足以如此大的开支,就算父王已经同意,张相国也未必会答应,”
韩非人虽然不在朝中,可韩国每年岁收,他心里很清楚,他知道韩冲这确实是好主意,可实际情况是,不论是韩国,还是韩冲自己,底蕴不足以在此时支撑如此大规模的建设。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放心吧,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盘算过了,钱粮我根本不缺,真正缺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