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妹妹!玉儿妹妹!你快来看看我给你打了个什么野味!”
孙晓单手扛着一只花斑大豹,径直走进杨玉儿的院子,炫耀的大声喊道。
然而孙晓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小妮子那令人心醉的声音。不由将豹子尸体放到地上,走到房门口,迟疑的敲了一下。
“吱呀”
孙晓没想到的是,这一下轻轻的敲击,没有将门敲响,却直接把门儿推了开来。孙晓心中有些担心,迈进了屋里。
这两天来孙晓已进过这间屋子不知多少遍了,有时是取东西,有时是放东西,有时干脆就是在房中完成小玉儿的任务,而有时就是被玉儿叫着一起吃饭。房间中还是之前的摆设,一桌、一椅、一板床,一盆、一缸、一簸箕,一锅、一碗、一菜碟,简洁、贫荒。
屋内依旧整洁却不见了女孩的身影。孙晓四下望去,却在桌上看到了压在石块下的便签。
孙晓心中惶恐,手有些颤儿的移开小石头,揭下纸张,轻呼一口气,从头看了起来:
“尊兄剑圣亲鉴:
自家父罹难,妹感惶恐。村左舍邻无不以吾卑鄙,又有豪强家白,着莽汉示先父债签谋我祖宅。玉奴一介女儿之身,又不曾学甚么营生,性情羸弱,宅子便被夺了去。思及先祖,只觉万念俱灰,死意顿生。直在此时,李家哥哥忽又还乡,知我情况,领我回祖家,撵白氏。那时节,玉奴心中尽都满盈太白哥哥绝世身姿,只道愿把全心奉与了他。
瞅着个好时间,玉奴递了香帕表吾心意。李哥哥收帕不说好与否,只提说来日再议。自那天,李哥哥又复出走,村口却来了个白发老农。见得便宜,那白家又来赶走了玉奴。我知那老农便是李哥哥,不去找他。又有叔父来信,接我去都城,只是等着李哥哥的答复,不曾应允。
那天剑圣哥哥忽的来此偏僻贫居,与玉奴帮相一二天,却不曾离开。玉儿看出哥哥心中有事,却两天不见一词。玉儿知是李哥哥有了回答,却不舍哥哥两天的照拂。然男儿有志不在鸡场,好女慧娴不捆男桑。玉儿也是个知好歹的女儿,今遣哥哥去后山打野,我便趁此去了洛阳。还望哥哥见谅。
嘻!此番出村,若在村口见着李家哥哥,玉儿定要拍他两下,啐他几句,看他是否豬油罩了眼眶,还敢舍了玉儿这种女儿家。
今次相别,再见哥哥不知几时,万乞勿念。
汝妹杨氏玉,稽首。”
孙晓拿着信笺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三遍,这才轻轻折好,有从屋舍内找出一把刀,从屋外的豹子身上割了一块皮下来,脱血之后便缝成一个皮囊。将信小心的放入其中,才从已经满了的背包空间里扔掉那柄用不上了的兔牙铲,放了进去。
收好信笺,孙晓默默的将门外花豹剥开皮肉,搬进厨房,两下配着些蔬菜调料米蛋油汤,做了一桌子的菜食。去村东买了点酒,从村西换了点茶。
叨两口菜,泯一口酒,品三口茶。花豹肉滑腻可口,金钱稻香气扑鼻;农家菜清新爽舌,村内酒自醉心扉。
如此不言不语的吃了一个时辰,伸手取过酒葫芦,歪开脑袋向嘴里倒去。却发现葫芦内竟一滴酒也无了,不仅恼怒道:“都说酒喝三碗不过岗,我这都喝了一大葫芦,怎么一点昏醉的感觉都没有?骗人!骗人!古人诚欺我也!”
气的孙晓一挥手,将满桌饭菜扫落地面。
“哗啦!”
这碟碗砸地的声音反倒把孙晓给惊得一愣。呆呆看着这一地狼藉,怔了半晌,才轻叹一声的,又将屋子收理整洁。
……
“师傅。”见着李白,孙晓拱手施礼。
“嗯。任务完成的不错。”素袍挂剑,风姿翩翩的李白点头说道。
【叮!恭喜你完成强制任务“杨家小女”,获得经验25000!】
孙晓低头不语。李白看到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你入障了。”
孙晓猛抬起头,直视李白的眼睛,说道:“敢问师傅,可是因怕入了魔障才不敢应了玉儿妹妹?”
李白眼中精光一闪,回视着孙晓,厉声道:“糊涂!”
看着孙晓依然不依不饶的眼神,李白无奈,只好继续道:“我自有我的说法,你以后应该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