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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诊脉。”颜雨笙笑了笑，安慰云玲郡主道：“就算诊不好，皇上也不会怪罪的，你放心。”</p>
皇上刚见完大臣，似乎有些疲累，也没挪地方，直接就在后殿歇着。</p>
何公公带着颜雨笙进门，引到门口，哈着腰道：“王妃，老奴只能送到这儿，您进去吧。”</p>
后殿点着龙涎香，满目都是皇族才能使用的明黄色。</p>
进门后并没人来指引，颜雨笙只能低着头缓步往前，绕过屏风，皇上正在桌案后闭目养神。</p>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睁眼道：“不比拘谨。”</p>
虽然苍老，声音中威严还在，颜雨笙挺了挺脊背，道：“臣妇颜雨笙，见过皇上。”</p>
“起来吧。”皇上虚抬手，道：“你去琴贵妃那儿了？”</p>
“回皇上的话。”颜雨笙微微低头，垂着眼眸道：“臣女在宫门口遇到进宫请安的召安侯府少夫人与郡主，一道去给琴贵妃娘娘请安。”</p>
“嗯。”皇上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道：“她跟你说什么了？”</p>
“回皇上，琴贵妃娘娘和臣妇说起红妆楼之事。”颜雨笙心知皇上清楚那日红妆楼发生的事，还是道：“那日若不是琴贵妃娘娘帮助臣妇。”</p>
“臣妇只怕名声不保，要被奸人所害。”</p>
皇上没做声，也没叫她抬头，就沉默着。</p>
颜雨笙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她淡定的垂着眼眸一动不动，仪态极好。</p>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皇上不悦道：“不是请脉，站着不动也能请？”</p>
颜雨笙这才提着药箱，道：“臣妇僭越，请皇上伸手。”</p>
皇上倒是配合，伸出手任由她搭上帕子。</p>
颜雨笙刚上手，就微微皱了皱眉。</p>
皇上脉象杂乱，虚的厉害，且明显带着毒，至于是什么毒，她一时半会竟没探出来。</p>
“怎么了？”皇上看到她微微蹙眉，问：“孤的脉象有问题？”</p>
“敢问皇上，最近有无吃补药？”颜雨笙收回手，问道。</p>
皇上顿了顿，道：“是有吃一些寻常补药，年岁渐长，身子总是不利索。”</p>
“臣妇斗胆，想瞧一眼补药。”颜雨笙尽量说的委婉。</p>
皇上意识到不对，正色道：“查出什么了？”</p>
“您身子虚弱，看上去乃过度劳累所致，但细诊之下，能察觉有毒的痕迹。”颜雨笙照实说道：“臣妇想着，每日有太医来诊平安脉，不该看不出来。”</p>
“定是这种毒，隐藏极深，且入体缓慢，所以难以察觉。”</p>
皇上每日的餐食都有专门的人试毒，只有补药和丹药，不会经人之手。</p>
皇上自个儿也明白，听说中毒，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可确定？”</p>
“臣妇不敢拿皇上圣体开玩笑。”颜雨笙微微低头，道。</p>
“来人。”皇上朝外叫了一声，道：“取丹药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