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空开始泛白的时候,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天空的云絮,落在广阔的大地上,将地上映照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在一个专门卖早餐的路边摊里。郭百川正坐在一个位置上吃汤面。他现在的工作是布店里的伙计,因为他没有地方住,新月便安排他在布店里睡,顺便在布店值夜,看守布店的同时还能多赚一份薪水。
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工作,郭百川非常的珍惜,工作也非常认真,值夜班的时候并不偷懒睡觉。因为熬了一夜刚刚下班,他的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他正准备吃完早餐就去睡一会。
说来也怪,往日他在别的地方工作的时候,主家绝对会灾祸不断,不用三天主家就会吓得解雇他。他来这里都好几天了,主家一点事都没有,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终于相信王浩所说的话,他们的气运不是他能影响的。
这时有一个年轻的苗家女孩走进早餐店里,她长得挺漂亮,特别是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让人的感觉有些亲切。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座位都已经坐满了。只有郭百川那一座还有空位,她没有多想就走过去坐到郭百川的旁边。
郭百川有些意外地抬起头,这是他的心里阴影,以前当乞丐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他早已经习惯了被人厌恶远离,可是突然有个漂亮的女孩坐在他身边,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头顶着一顶精美的银花冠,银冠下面又圈挂着银花带。一条蜡染的蓝色百褶裙系在她细细的腰间,腰间和脖子都挂着一串串银花饰品。走路的时候,发出悦耳的银铃响声。
苗族少女坐到一个男子的身边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广西的少数民族众多,城内经常看到许多少数民族的少女来赶集,她们会拿一些特产到集市去卖,然后买一些需要的商品回去。这些少女民族的女孩素来大胆多情,对于礼数之防并不像汉人那么在意。汉人见多了以后也就见怪不怪。
女孩坐了下来之后,看到郭百川的时候对着郭百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算是打招呼了。
郭百川的心中猛然一颤,他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他感觉这个女孩有点熟悉,仿佛认识了很久的感觉。只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认识这个女孩。
郭百川很快就将这种奇怪的念头抛开脑后,也对着女孩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又低头吃面条。不过因为对这个女孩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郭百川吃东西的速度放慢了许多。他竟然有一种舍不得离开这个女孩的感觉。
很快摊主就将女孩所点的早餐送过来,也同样是一碗猪肉面条。不过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她吃面条的速度非常快,郭百川还没吃完,她就已经站起来往外面走。
因为走的急,她也没注意到有三个男子正走进来,一下子就碰到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上,那男子当即就怒骂了起来,“你瞎了,竟敢碰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慌忙道歉,不过她抬头看到他撞的那个男人的时候,心中更是害怕,这三个男人的身上都有纹身,气势凶狠。一看就知道是街上的泼皮混混。
那个男子抬起头看清楚撞他的女孩的样子,眼中不由闪出惊艳的神色,这个不小心撞到他的人竟然如此漂亮。最主要还是个苗族姑娘,如此一来更好欺负。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可是被你撞成内伤了。哎呦,我的胸口好疼啊。”那男子马上就变脸,装出一副疼痛的样子。
“那,那你想怎么样?”女孩明知道这些人想要讹诈她,可是她一个柔软的女孩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想怎么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你撞伤我了,你当然是要赔钱给我医治。你现在就跟我去找大夫检查我的身体,放心吧,你只要把医药费出了就可以了。”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只要女孩跟他走,那去哪里可就由不得女孩决定了。
此时周围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的身上,只是谁都看出这三个人是泼皮混混,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谁都不敢出来制止。
“我不跟你们走,我赔钱给你好不好。”女孩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也想到自己一个女孩子,不敢跟这三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人走。所以宁愿破财消灾,现在赔点钱给他们把事情处理了。
“不是我让你赔钱,是去看大夫要收费。你不跟我去,怎么知大夫院要收多少的钱。现在我要是拿了你的钱,你还不说我讹诈你。我不跟你废话,赶紧跟我走吧。该交多少钱你就给多少钱,我又不会多要你的。”男人一门心思想将女孩从这么带走,只要离开公共场所,他想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