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妖魔正张牙舞爪地向着他们两个袭来。
“若将这个做成特效的话，应该会很逼真。”乔耒诚心诚意地点评。
语气戏谑，似乎根本没放在眼里。
白芷看得心肝直颤抖。
那些鬼怪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噩梦。
噩梦之中，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妖魔袭来，小小的她总是被吓醒。
依稀还记得八岁那年。
也是夏天，下着大暴雨。
爸爸在公司加班，妈妈不放心，趁着她睡着之后去给爸爸送饭送伞。
在黑暗中醒来的白芷，哭着喊着找妈妈。
找了许久也没有人在。
她哭累了，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
看到窗外的树木，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隐隐能看到成千上百的妖魔鬼怪向她袭来。
小小的她躲在被窝里，惊恐了两个小时之后，爸妈终于回来了。
那一天晚上她发了高烧。
高烧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用妈妈的话来说，她差点被烧成傻子。
从小时候那次之后，白芷尤其害怕黑暗。
在黑暗中，总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一次，看得尤为清楚。
“乔耒。”白芷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乖。”乔耒摸着她的头发，将她揽在怀里，“有我在，没事的。”
他顿了顿。
“你知道为什么精神系异能者比较稀缺吗？”
他想转移话题来转移白芷的注意力。
白芷微微愣了愣。
摇头。
精神系异能者，比其他异能者更难得到吧，大概……
“那是因为，精神系异能者人数非常少。”
“而且，多数精神系异能者都会死于非命。”
听到这句话，白芷身子颤抖了一下。
想到周围那成群的妖魔鬼怪，“是被妖魔鬼怪吞噬了对吗？”
乔耒有些好笑地敲了敲她的头。
“胡思乱想什么呢。”
“精神系异能者之所以稀少，是因为有太多人因为无法控制精神而导致异能力暴走。”
乔耒说，“异能力暴走之后，大脑会无法承受重压。”
所以，绝大多数精神系异能者都活不过第一阶段，也就是异能正式觉醒的阶段。
纵然是白芷，也经历了生与死才度过了那一关。你
白芷眯着眼睛。
这么说起来，在最开始加入异能组的时候，秦翎九也曾经讲述过。
当初她能力暴走，按照秦翎九的说法是如果持续暴走的话会死很多脑细胞。
到时候她会陷入脑死亡或者直接崩溃。
只不过，当初她对异能一知半解，不太了解秦翎九的意思。
现在想想，当初她能跨过鬼本关，真的很险。
“精神系异能稀缺，能够活下来都是精神力强大的人。”乔耒循循善诱，“说到底，这个画地为牢就是利用我们的内心的黑暗制造出来的。”
那些妖魔鬼怪自然也是内心黑暗的化身。
更是轻薄的假象。
对付这个人很简单，只要有强大的精神力，一切迎刃而解。
白芷听闻，先是一愣。
随后闭上眼睛。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努力将八岁那年的记忆挥去。
隐藏在心底的黑暗一点点散去。
感觉到乔耒的温暖，白芷只觉得，黑暗之中有一股阳光照耀进来。
一刹间，黑暗散尽，阳光普照。
万物生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