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走吧!”
黎洛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却听到谭娉婷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你我的母亲是同胞姐妹的份上,我才不管你这破事,什么样的女人都往你床上爬,真当你这是垃圾回收站了?'
听着谭娉婷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担忧,黎洛轻笑一声:“放心,我有分寸的!”
谭娉婷拉着黎洛离开,纪萱低着头,眼角撇过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越来越小的说话声,咬着牙,眼神里跟淬了毒一样。
谭娉婷和黎洛转身走到假山之后,谭娉婷看了看周围没人,才放心的扯着黎洛的袖子,问道:“父亲让我来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靖王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也不想想当年事怎么得到这个爵位的,如今放着原配公主的儿子不管,去宠爱一个小妾生的贱货!”
谭娉婷恨不得拽着黎洛的眼神,让他看清楚自己父亲的正面目,但是却又因为自己不是当事人,又不好说太多,活生生的把自己憋成了一个大红脸。
慕容恪和慕容明月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谭娉婷红着脸,眼眸含泪看着黎洛正在说些什么的样子。
黎洛和谭娉婷丝毫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轻轻地拍了拍谭娉婷的脑袋,轻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有数有数,你每天都是有数的,然后被人欺负到这地步了!”
慕容恪眼神微闪,拉住了连带怒气忍不住呀要暴走的慕容明月,仔细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三年前姑母去世,你封为世子的旨意因为那件事被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姑母去世不到三个月,靖王以家中不能没有正妻主持中馈的名义,硬生生的将黎珉的生母扶成了正室!”
谭娉婷怒其不争的看着黎洛:“不到三个月的时候……一个外室,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还连累你丢了世子之位,这期间没有任何的猫腻别说我不信,连着金陵的三岁小儿都不信,堂堂靖王府嫡子昔年在金陵是何等的鲜衣怒马,可就在姑母去世的三个月后,你自请沙场,三年不归!而这三年里,之后金陵之人跟瞎了眼一眼,追捧者一个混珠的鱼目。”谭娉婷满脸的愤怒:“我倒不信了,这世上居然没有所谓的公道”
黎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谭娉婷的头顶。
看的身后的慕容明月差点炸了。
慕容恪一把捂住慕容明月的嘴,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着自家的兄弟示意稍安勿躁的眼神,慕容明月压下心里的火气,点了点头,这才让慕容恪将手放下来。
“怀疑又能怎么样,当年我被逼出走,三年时间过去,就算当年母亲的死另有原因,三年时间,足够他们将所有的证据都销毁掉,只能满满筹谋,一旦漏出破绽,定然会功亏一篑!”
“所以你也是在怀疑荆国公主真正的死因对吗?”
谭娉婷认真的看着黎洛,似乎要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一朵花来。
慕容恪闻言问问一愣,脑子急转,还没带想出个头绪,便听到黎洛冷笑:“母亲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那么大度的一个人,昔年七王之乱都没让他慌乱半分,怎么可能就被一个死相极惨的婢女下的心魂失守,几日之后受不了刺激悬梁自尽!”
黎洛冷笑:“入殓不知会我,带我匆匆赶到之日,棺敛早已经下葬,所有告诉我母亲是紫禁,而我在几日之后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呵!”
黎洛眼神讽刺,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里透着冷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