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宴结束后,景玺邀请阿努亚第二天到御花园赏花,阿努亚欣然同意。随后两人大致又聊了一会,阿努亚就告辞要回到住处,临走时他又问道:“你们国家还有像那名舞姬的女人吗?”景玺微微一笑道:“仅此一位。”坐在一旁的白如诗虽然脸上挂有笑意,但是心里早已将白如画千刀万剐。她对白如画完全是妒忌得不行,无论什么时候她就像夜空中那颗最明亮的星,景逸爱她,景玺喜欢她,就连这个大使也是……
白如诗见阿努亚走后,看着要离开的景玺,似有意的提到:“这人要是长得好看,倒是什么错都能原谅。”景玺听到她的话听了下来,看了一眼她,淡然说道:“朕看皇后这一天陪着朕想必也累了,不如好好的回宫歇着,免得伤了身体。”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白如诗一个人咬着牙站在那。
景玺到偏殿的时候,发现白如诗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他皱着眉,问了站在一旁的女婢:“这些吃的谁让你们拿的?”女婢有些紧张,怯怯的回:“是……白姑娘让奴婢拿的,她说……她是皇上的贵客,必须要吃饱了才能谈事情……所以……”女婢越说越小声,生怕再说下去皇上会怪罪于她。
“行了,知道了。”景玺可没说过她是贵客这种话,她倒是自己做起主来了,他冷笑道:“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真把朕这当自己的寝宫了?”
白如画依旧是悠然自得的模样,倒是一点都不畏惧景玺,笑着说:“皇上把我喊来这里等着,耽误我用膳的时间,难道不需要一点补偿?”她原本以为在这等着景玺很快就到了,但没想到等到自己饿了都不见景玺的身影,她自然是要填饱肚子才能接着等。
景玺冷笑道:“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这理都让你占去了?难不成还是朕的不是不成?”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今日你在会宴上的事情是有意的?不过用这种手段来吸引朕的注意力,未免太过无趣了?”他这么一想又觉得之前的那些事都是白如画为了引起他注意而计划好的。白如画狡黠的笑了笑,看起来对方已经看出来了,但是怎么能这么承认呢?她略带可惜的说道:“我想皇上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条后路而已。”说着她站在景玺的面前,仰着头直视景玺的眼神道:“若是在这后宫中没了出路,倒不如再另寻一条路走!”
景玺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所以她之前做的事情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出路?他嗤笑道:“你可知今日的事情你是犯了大错?十条命都不够你丢!”虽然景玺口头上是那么说,但他心里却没有想要取她性命的意思。
白如画盯着他没有说话,朝他笑了,是那种有感染的笑,道:“我猜你不会,若是你真想要我性命,殿堂上你不会那么说,现在我也不会站在这与你废话。”她的这个笑练习了许久,她想着这样的男人必定对这样的笑没有什么抵抗力,不过这是她想的而已。
景玺被人看穿了心思自然有些恼,她倒是想得周到,冷笑道:“那还真是你想错了,来人,拖下去在殿外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景玺这话一出,白如画先是一惊,但又瞧了瞧他的神情,完全是一种被拆穿了心思恼羞成怒的模样,倒是没有反抗,只是面无表情的等着宦官驾着她下去了。
白如画对这板子也算是免疫体质了,第一板觉得生疼,但到后面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景玺站在不远看着她挨了板子一声不吭,连哼哧的声音都没有,倒是觉得这个人好生有趣,也不知她到底是真的白如画还是假的白如画?若是假的,这世间怎么能找到和真的白如画一样容貌的女子?但若是真的,她却又一点不像白如画,像另一个人。他看了眼,要离开前交代李德一会吩咐下去,带她回静心宫,顺便拿些外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