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画根据小虎子脸上的神情,以及刚刚那句话中有个“封”字猜想,这必定已经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也不枉她又是献舞又是卖命的,要是一点回报都没有,她可真是要另寻出路了。她被封为良仪了,这消息怕是要把后宫中的妃嫔气得半死,她问道:“那这些日子,可有妃嫔上我这瞧了?”小虎子知道她想问什么,回道:“皇上下了口谕,除了他,不许任何人到静心宫来探访。”若不是皇上下了这个口谕,这静心宫的门槛可还不是要被踩破了。她听后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也让我清闲得多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把禾穗扶回房里躺着,这入夜后也凉,睡在这易着凉。”
小虎子应了下来,扶起沉睡的禾穗,又想了想道:“若是主子有什么需要喊奴才就是了。”小虎子走后,她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被封为良仪是好事,但同时还要处理和其他妃嫔之间的事情,这也是足够头疼的。
翌日
景玺这些日子只要一得空,就会到静心宫里来看看白如画。景玺下了早朝如往常一样到静心宫,只是刚踏进屋内,就听见白如画的声音:“这不是皇上吗?吹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景玺一看,这厮倚在床上,虽然已经醒了,但气色依旧没有好转。
“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讲话?”景玺对她这语气早就习惯了,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白如画笑道:“知道,当今圣上,我的夫君。”她顿了顿又接着说:“若是皇上不喜欢我这么说话,我这就改了还不成?”景玺冷笑道:“罢了,看在你救了大使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他又打量了一遍这屋,道:“既然你醒了,这地方就该换了。”白如画知道景玺指的是要换寝宫,怎么说这也是个冷宫,在这待下去对以后也有些不便,换个地方也好。
景玺瞥了眼见她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想了想,道:“这敏秀阁还空着,就让画良仪搬进去吧。”李德心想,这敏秀阁归淑妃宫里所管,离乾明宫倒也挺近,看起来皇上是要把白如画放在身边了。李德若有所思的看了白如画一眼,现在的白如画倒是让皇上十分上心。
白如画和景玺又随意聊了聊,没一会就让禾穗送客了。禾穗回来后一直不解问:“主子,为何奴婢觉得您对皇上的态度一直若即若离,这样就不怕把皇上放跑了?”主子对皇上的态度不像以前一样保持距离,但也不想其他妃嫔一样热情,做事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但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禾穗,若是你看一,你才看了一页就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你还会接着看吗?”白如画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到。禾穗一愣,摇摇头。白如画又接着说道:“大多数人只对自己猜不透又征服不了的东西感兴趣,这大多时候都会激起他们心中的征服欲。况且,女人又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又何须来看他脸色行事。既然是平等的两个人,那么自己就要掌握主导权,而不是被主导,你听懂了吗?”禾穗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实在是被主子绕晕了。
白如画见禾穗一脸茫然的样子,笑着说道:“禾穗,千万记得,你就是你,不要为了谁而活着,为自己活着。”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失落的神情。她做杀手的时候因为需要面对不同的人,她一直两面三刀的活着,一直到现在,也改不掉那种习惯。
禾穗只是点点头,在心里默默记下这句话。
慧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