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亦是如白如画所说,景玺一说要彻查白如诗一事,不出几日,断断续续总能出现这个证据,那个证据,这个证人,那个证人。
一时间,原是门庭若市的凤鸾宫不再有人津问。这样的景象在这样的寒秋,显得异常凄凉。
“主子,这几日指着皇后的证据和证人是越发多得出奇。”
月华替白如画簪发,平淡的说道:“多得奴婢都觉得奇怪了。”她想,皇上不查这件事时,也不见那么多人说,这会皇上说彻查,这些证据和人如同雨后的春笋,一个劲的往外冒,别说是皇上了,就连她这样一个小丫头都觉得奇怪。
“你也觉得奇怪,皇上自然不会不知道。”白如画拿起桌上的螺子黛轻轻描眉,淡淡回道:“这些人不过是那些想要扳倒皇后的人所为。所以即便我们不去掺和这件事情,也会有人扳倒她,所以不必去费那个力气。”
月华轻笑道:“主子想得果然周到,想来等着他们鹬蚌相争,主子坐收渔利。”
“那也不一定,只要不惹得一身骚便好。”白如画蓦然想起一件事,问:“成玉那如何?”
“公主那主子只管放心,皇上给她安排了行宫,又派人保护她,安全得很。”月华停一停又道:“听说皇上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公主远嫁一事,怕是不出五六日,成玉公主便要赴往异国。”
这事情也算是在意料之内,让景巧成为公主本就是为了联亲一事,自然是早点解决早些好。
“嗯,知道了。”白如画微微颔首,也不再去想,而是起身理了理衣裳去往淑芳宫同珍淑皇贵妃请安。
凤鸾宫里凄凉惨淡不似以往风光无限,那琉璃瓦白玉栏看似富贵堂皇,却也好比一个笑话。
不过几天时间,白如诗便大势已去。
“星儿,事情怎么样了?东西……传出去了吗?”白如诗原就有些头风的毛病,加之这几日的事情,让她病痛更是加重,如今也只能躺在床上。
星儿端着药进来,抿着嘴摇了摇头道:“皇上派人盯得严实,奴婢找不得空隙把消息传出去,娘娘且等等,过了几日奴婢便找人送出去。”
“她们在等着看本宫的笑话,本宫怎么能让她们如愿?”白如诗紧紧抓着绢子,脸色惨白如黑夜之中的月光。
“是,娘娘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能让那些害您的人得逞。”星儿心下凄凉,她跟着娘娘那么久,从来她都是风光无限的样子,何曾有这般的憔悴。
“不仅是天冷得慌,连宫里的人心也一样的冷。”白如诗喝了口药,见屋里空荡荡只有星儿一人,便知道一切不复以往。
星儿听着很是难过,眼圈泛红,哽咽道:“娘娘要尽快好起来,一切总能回去的。”
白如诗听着只是笑笑,喝了几口药又沉沉的睡了。
与凤鸾宫的凄凉不同,淑芳宫比以往要热闹不少,宫里人人都知,皇上将二皇子过继到珍淑皇贵妃膝下,而二皇子是宫中唯一皇子,且不说以后二皇子会不会成储君一事,便单单珍淑皇贵妃来说,她很有可能会坐上凤位。
白如画原是想请了波以后便离开,不愿在与她们闲坐,哪知珍淑皇贵妃却并无让她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