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客厅真是大,一盏玻璃灯巍巍的悬下来,金光闪闪的炫跃着。
男女主人站在灯下与客人说话。
陈先生穿着礼服,再好的裁缝也不能使他的腰挺直一默,但是她看上去很快活,她站在他旁边。
她穿白色的旗袍,胸前一个翡翠胸针,颜色很好,镶成一个蝴蝶样子,有小孩的手掌心那么大,除此之外,她一身素净,什么也没有。
她今天变了个样子,与那天在灯下打桌球的模样,完全不同。那天她是浓艳的,今天她高贵。
我牢牢的看着她。
她也看见了我,她走过来,轻轻问看我:“你来了?”
她是在等我吗?我的心跳了起来。
她很大方的说:“过来喝杯酒,祝陈先生生日快乐。”
“陈先生今年──”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