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众人的抱怨,司机依然往前驾驶。
“你他妈是耳聋了吗?”一个彪形大汉按耐不住,怒气冲冲地往司机走去。
彪形大汉罗锅般大的拳头刚要碰到司机,车戛然而止,后车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南山公园已到站,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早就经过的南山公园下车报道现在才响起,广播里沉稳的女声在黑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公交车已经开到一个偏僻的小站,四周一片灰暗。
停下了车的司机如梦初醒,捧着自己有着掐痕的双手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弃车狂奔。
“搞什么啊!”
“靠···真倒霉!”
“这什么鬼地方。”
一群人嘟囔着,抱怨着下了车,很快,公交车里只剩下南希一人,车内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
这阴森森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南希不由摩挲着双臂,抬眼一看,国土的妻子已站在车前,明亮得刺目的车前灯透过她的身体,直直照射至前方无边的黑暗。
她缓缓抬起腐烂了一半已见骨的右手,朝南希晃悠悠地招了招。
南希不由眼睛泛酸,揉了揉再次睁开双眼,国土的妻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左右环视后,都没看见她的身影,只好抬脚下了车。
刚刚下了车的乘客们都在等公交车,南希犹豫着是要等公交车回家,还是追随着国土的妻子去看看她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