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乔氏回家谩骂李韬,不照顾家中,凌乱一片,庭院落叶满地也不见李韬出来打扫,叫骂之声不断,手中提着鸡毛掸子进了屋中。踢门而入“你这死不了的,都这般时辰了,还赖在家中,难道要老娘伺候你不成?”
话语闭,见李韬没有反应,走进一看,觉得事有蹊跷,便是踢了李韬一脚。李韬身子翻转,只见其怒目而睁,口角有鲜血,手指一试,方觉得没了气息,心中惊吓,呆呆的望着李韬那死相,流了几滴眼泪便是大笑起来。
见李韬死了也不停止嘴中的咒骂,“你这死鬼,要是死在外面也就好了,还要老娘给你埋葬,死鬼,老娘上辈子欠了你的不成,你就这样死了”骂的口干舌燥,拿起屋中的锅碗,舀了一瓢清水,欲喝,见水中倒影着自己的面容,突然气急败坏的扔下了手中的锅碗,脸上涌上一丝笑容,计上心头。
等待入夜时分,乔氏悄悄的拿了锄头,将李韬的尸体用布袋装了起来,背在自己的身后。偷偷出了庭院,向着乱葬岗而去。
到了乱葬岗,乔氏将布袋中的李韬尸体随地一扔,挖了一个大坑,将布袋以及李韬的尸体埋了,扛了锄头向家中走去。嘴中也不消停,骂李韬临死之前也不将李家的财产说于自己,心中记恨李韬。虽然每户人家都是贫困,但是每家或多或少的留着一些家财,以备不时之需,而李家以前是大家族,后来虽然分了家,其他李家之人都是搬去了别的地方,但她相信李家还是将一些值钱的东西分给了李韬,但是李韬临死也不告诉自己,宁可带着那些家产进棺材,心中气愤。
乔氏到了家中,已然是半夜。吃了几口冷饭便是睡了,对李韬之死也没有什么难过的,不中用的死鬼死了她也省心了。
次日凌晨,官衙之中擂鼓阵阵,官太爷大早上被吵醒,正穿衣戴帽,屋外一个衙役回报道。“老爷,李韬妻子乔氏在外击鼓,说要状告那入狱的少女”。
“知道了,准备升堂”官太爷带了管帽,出了屋子,准备升堂,出了后院,向着前院的县衙走去。
大清早的击鼓,街里八方都是被吵醒,不知出了什么事,都赶来看热闹。在得知乔氏要状告之人,众人都是明了,只是守在官衙外看官太爷如何决判。
“官太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家中就这样一个男人,如今他死了,叫我怎么活啊”乔氏哭喊,递上状纸,强挤眼泪,鼻涕不分。
官太爷见了状纸,上述于此:
诉状
因上次狐狸精主仆两人来我李家偷取家财,不幸被官太爷查明,而今事情败露,狐狸精被押牢狱,然其心歹毒,半夜施展妖法,将我家男子杀了。如今我柔弱妇人一人,又无权势,只求官太爷做主,惩戒凶手,让酒泉之下的我夫瞑目,小妇人我这条命就是死也值了。李韬之妻乔氏所书。启大人。
“你有何证据证明是那牢狱之中的少女所杀你丈夫?”官太爷缓缓问道。
乔氏停止了哭泣,“回禀官太爷,昨日那狐狸精也说了,她是会魔法的,而昨夜本来好好的丈夫就突然死了,除了那狐狸精还有何人。啊,”乔氏大哭,“小妇人我命好苦,我家本心善,收留两人在家中借宿,且能想到两人为强盗之人,偷取家财,又见事情暴露,报复我夫妇两人。也气我一个妇人,不能为我夫报仇”。
“你且先起来,待我问了那牢中之人,再做驱除”官太爷道,命人将犯人带来。
不时之刻,林晓薇被带到厅堂之上。见林晓薇,官太爷道,“林晓薇,李氏之妻乔氏状告你谋害李氏,说你偷盗不成,便施展妖法加害,你可有话要说”。
“我会的是魔法,并不是什么害人的妖法。如被关押在牢狱之中,又如何会加害李氏。退步再说,我既然能从牢狱之中加害李氏,那我为何不施展魔法逃跑?”林晓薇回答道。
官太爷听了,似是有理。
“我如今留在狱中,便是知晓大人有明察秋毫之举,故而所留,我相信以大人智慧,自会明断”林晓薇再道,话语平静,并未因乔氏言语发怒。
“嗯、、、”官太爷掠着胡须,沉吟一番,觉得说的很是有理。
“官太爷,不要听这狐狸精的魅惑之言,这狐狸精能够迷人心智。官太爷可不要信了她的话,我家夫君,本就是他害死,如今又要迷惑大人,官太爷做主啊”乔氏大哭道,“前些时日,我夫带她来时,她便屡次魅惑我夫君李氏,使得我夫君对他十分客气,不知是施展了什么妖法”。
“嗯?”官太爷望向林晓薇,上下打量一番,又觉得乔氏所言有理。
乔氏转身,对着县衙之外众人道,“街里八方,我家夫君为人一向和睦,如今他被这狐狸精害死,还望众人为我家夫君讨回公道,我纵使死了也值得了,有脸见我死去的夫君”乔氏说着,不断的对众人磕头,额头上出了鲜血。
众人心善,不忍心见到如此。乔氏也说的不错,李韬为人和睦,经常以礼为先,如今李韬死了,他们必定要追查凶手,将凶手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