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庆莱和赤木雪边吃边喝,聊得还挺尽兴,只是郝明喻不以为然,一会儿停下手里的活看看,一会儿又想过去一起聊聊。
“孩子,你叫什么来着?赤木什么?”门庆莱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门叔,我叫赤木雪,今天跟您聊得很开心。”
“噢,对对,看我这记性,你跟巧巧是同事,上次我们在西餐厅一起吃过饭。唉,老了,真是不中用了!”门庆莱向后靠了一下,看着窗外。
“门叔,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回家吧。”赤木雪觉得喝酒太多只会伤身子,明天还要上班,这么晚门庆莱的徒弟也不来找他。
“我想起一件事,还记得咱们在西餐厅的偶遇吗?当时你说了一句话,好像是风雨飘摇,乐在其中,面中有情,只为你伤,对吧!”
赤木雪听到门庆莱说起这件事,让他提起了精神,“对,是个陌生人给的,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挺好笑的。”
“是奇怪,当年一位老人也给了我类似的句子:风雨飘摇,内心载事。表面清冷,心中有情。你看看,这个两个句子多相似,就好像是给一件事做的总结。”
赤木雪边听边将两个句子写在了一张纸上,“门叔,你看,”说着指了指两句话。
‘风雨飘摇,内心载事。表面清冷,心中有情。’
‘风雨飘摇,乐在其中,面中有情,只为你伤。’
“我这个年龄还没有什么风花雪夜的事或者经历太多的风雨,也许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说您这个年龄段的故事?”
门庆莱低头看着这两句话,莫非是写自己的故事?或者会遇到什么其它事情?
“真是笨蛋,我看第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两人在创业时一起打拼,其中一个人对一些事情念念不忘,两人虽然配合默契,生活中相互扶持,最后终究因为一些烦恼事将其分开。第二句话呢,是对打拼的日子一个回忆,现在两个人天各一方,但是其中一人的心中还有一丝丝牵挂,也许是给对方传达一个信号。”
郝明喻拿着这张纸又仔细看了看,揣摩了一番,“恩,刚刚是本小姐的见解,你们看如何,尤其是这位大叔,如何呀?”
门庆莱盯着郝明喻,若有所思的样子,“感觉跟什么都没说一样。”
“哈哈,明喻,听见了吧,你白白在这深情了,”木子雪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表情一转,“门叔,我问你,蒙达集团的老板明智玉你认识不?”
“那当然,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咋了。”
“莫非这两句话都跟他有关系?在叙说他和她的故事?”赤木雪盯着门庆莱。“你是说明智玉和她的老婆?”门庆莱低头沉思片刻,又喝了一杯小酒,“恩,也许真有这个可能,想当年……”
门庆莱又开始了叙说风雨往事,听得两位年轻人很是入迷,仿佛像是电影片段历历在目,“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两个人相差甚远,是我自暴自弃?还是他有贵人相扶,我不好评论。总之,当年我为了保住华鹤商贸,倾尽了全部家产,谁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是恨透了这个明智玉!”一口闷酒喝下去照实让他很痛苦。
“老弟,你也别费劲了,我估计这两句话说的就是明智玉和他的前妻蔺如雪。”门庆莱看着两个年轻人,今天说出这些往事,心里算是痛快了一些。
郝明喻听门庆莱这么一说,心里开始犯嘀咕,‘什么?蔺总真的和明智玉是夫妻,怎么没听夫人说过呢?难道夫人一直在找明智玉?不会的,明智玉每周都来这里吃饭,很容易见面的,莫非还会有什么隐情?’
赤木雪不了解明智玉和蔺如雪,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多多少少听郝明喻唠叨过几句,再加上第一颗费列罗提到的‘铃铛不响只会转,食客点餐不用钱’指的就是明智玉,那第二颗费列罗也应该和明智玉有关系,况且门庆莱和明智玉同属一位师父,更加肯定费列罗提到的就是明智玉,至于蔺如雪,也应该像门庆莱提到的一样,是夫妻关系。
“哈哈,门叔分析的真是有道理,帮我解了一个谜,来,我敬您一杯,”赤木雪先干为敬。
“好,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是早点找出背后那个陌生人为好,小心被ta利用了。”门庆莱提醒着赤木雪,又看了看郝明喻,“大妹子,你在这家店干了多久了,老板是哪位?”
“自从这家店开业,我就在这里,老板是南方人,经常不在这里,所以平时我帮忙盯着。”
“哟,老板还挺放心你,人不大,说话到像回事的,以后我帮你拉拉客人,给你捧捧场,你们都是好孩子。”有些醉意的门庆莱像蹦黄豆一样说着话。
时间已慢慢到了深夜,店里只剩下这三个人还在吃喝着。
“行了,今天就聊到这,服务员,买单!”门庆莱大声招呼着。
“门叔,不用喊了,就剩我们两个服务员了,已经有人替你买单了,我们赶紧送您回家吧。”郝明喻看了看手表,时候已经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