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群黑影之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往船舱内走去,脚步声缓缓有节奏的响起,在寂静的船舱内想的格外的突出。留守在船舱内的守卫一听见动静,正好站起身准备戒备之时,已经被人抢先了一步,闷哼一声便已经失去了气息。相系倒地的声音,终于让其他人起了警觉。然而,对于早就已经失去先机的他们而言,剩下的也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畅通无阻的走到最深处,婴儿啼哭声渐渐清晰,男子伸出手缓缓的将门打开,一瞬间,婴儿的啼哭声旋绕在他的耳边,黑红色的眼微微一转,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婴儿床,一位小婴儿在剧烈挪动着,隐约能看到那双紫色带着暗红的眼眸。
“梵靳,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一位身穿紧身黑衣的男子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黑中夹杂着红色的发丝下,但是那本就俊美的脸上却有着一条从耳际开始蔓延到唇边的伤疤,看那样子,像是才刚刚被刀划上去的,而且划得很深,伤疤还很新。男子看着站在门口的梵靳,那张脸依然俊美得让他着迷不已。在他的身后,站在一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男人,还有那条长廊上横七竖八躺在那儿的守卫。“我以为你的动作不会这么快的。”
果然,女人只要招招手就好了,孩子也重要得多了。
“是你。”看着男人那张脸,梵靳微微眯了眯眼,这才缓缓说道:“很适合你,那道伤疤,顾桁。”
一瞬间,名叫顾桁的男人本能地伸出手触碰自己的脸,那凸起的伤痕,让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的狰狞,杀气弥漫。
那个女人,居然这么强,他不该大意的。这道疤,差一点儿就毁了他。他至今彷佛就都看见,那个女人,浑身杀气地朝自己逼近,还有那冰冷的刀尖贴在自己脸庞的那种触感,要不是关键时刻他利用这个婴儿将她引开,他都有点儿不敢保证能逃脱梵家。
“这不正是你的女人划上去的。”生平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而那个还是梵靳的女人。“让人想忘也忘不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顾桁此时看上去如同一只恶鬼一般。
幻瞳
顾桁的话,让梵靳微微眯了眯眼,他脸上的伤口看起来也是不久前才划下的,而这段时间,紫幻瞳失踪,不可能会出现。追溯其上的话,她的人一直在梵家。能让她伤了顾桁的机会和时间的话,也只有那一天。性感的薄唇缓缓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梵靳看着顾桁说道:“看来她的品位和我一样。”
“那我更应该庆幸你们是一样的,不然又怎么会让你们决裂呢。”梵靳那明显讥讽的话,几乎让顾桁的恨意怒火咆哮而出,不过还是及时被他自己所克制住,冷冷地反击回去,同时人已经站在婴儿床边,手中的瑞士刀在婴儿的上方晃动着,威胁之意很明显。“别站那么近,要是我一害怕,手一哆嗦的话,我可就不敢保证你的儿子还是完好无损的。”
顾桁的话,并没有让梵靳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黑红色的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婴儿床上依然啼哭不止的婴儿,然后目光定在顾桁的身上,迈出步伐,缓缓地朝他走去。“那么,我们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手快?”
“你是要试试?”顾桁挑高眉,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内心对于梵靳的逼近还是紧张不已。
“不用,你随时可以下手。”目光再度看了一眼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忽然安静下来不再啼哭的婴儿,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他,梵靳冷酷地说道:“但是结果,你不用怀疑,会比你想的很凄惨。”
这句话,顾桁知道,这并不是威胁,梵靳只不过是在述说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