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槐满面尴尬。叶云生笑着道:“别冲大头蒜。别忘了叶槐可是刚救过我们。”
王文嘿嘿笑着道:“那是。那是。来。叶槐我给你说。别看叶子现在人模狗样儿地。前天晚上我们俩一块儿出去通宵。半夜爬回来。宿舍大门关了。没办法只好爬门。咱一式鹞子翻身顺顺当当地进来了。叶子却像只蝙蝠似地挂在了大门上。迎着冷冷地夜风晃荡。”
叶云生满脸地郁闷。道:“那是意外。我只是看你动作挺好看地。又潇洒也跟着学一下。一不小心忘了本人地体重问题。学不来鹞子翻身。只好来个笨鸟挂林。娘地。明明看你翻着挺简单。只那么一下就翻过去了。轮到我地时候操作失误。皮带扣挂大门上边了。”
叶云生很郁闷。王文却哈哈大笑。得瑟道:“哥们儿我地动作是那么好学地吗?大晚上地。一胖子挂在大门上边。冷得嘶嘶抽气。多么华丽滴夜晚。不要太美好啊!要不是我找人救你。只怕你就等着挂在上面风干吧。”
王文笑得快乐。叶云生好郁闷。弱弱地道:“老子被救下来后还真是颜面尽失。死地心都有了。太丢脸了!”
两人一席对话,听得叶槐哈哈直笑,这俩人真有意思,是不是这样才是老妈口中所说的青春?如果是这么美好的东西,那他也应该努力追求一下才是。
在这样的一个午后,菜早被扫荡一空,只剩下一碟花生米,就着酒嚼得嘎嘣响,二锅头一杯杯下肚去,酒过三巡,叶云生搂着王文的肩膀,大着舌头道:“我大哥有一帮能为他欢喜为他出头的好兄弟,我没他那么幸运,只有文子一个,好兄弟,咱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来,干了!”
王文也傻笑着,同样大着舌头道:“大哥?就是那个说可乐太冰,让拿去烧开了再给他喝的神人?”
“就是他。”叶云生抑制不住的崇敬之情。王文哈哈笑着道:“大哥确实很有一套,是个爷们儿,那是我爸第一次那么待见一个人,虽然比咱们大了几岁,但确实是个让人敬仰的人。”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无意间暴出的笑料无视,听得叶槐笑的挺欢乐。两瓶二锅头下肚,又让老板娘拿了一瓶来,王文和叶云生互相灌酒,基本没叶槐什么事,他也乐意帮两人倒酒,努力的为两人的醉态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在这样的午后,简陋的小饭馆,够劲的二锅头就花生米,成了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看着王文和叶云生闹,心中也是温暖而又孤独,即使在许多年后,叶槐也会记得这样一个午后,一个让他明白兄弟两个字的午后。付了帐,一手一个扶着王文和叶云生回宿舍,耳旁听着王文和叶云生鬼哭狼嚎似的歌声,这一次单身情歌换成了另外一首——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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