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是垃圾桶,你小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老子头上丢?也不怕你爸头小,戴不下那么多帽子?
但他明白端木天的用意,苦笑一下,并未出言反对。
杜如凤也琢磨出儿子的心思,不禁捂嘴偷笑。
杜如晦却是摇头叹息:“南山生子,某不如矣!”
他又扭头怒视杜构杜荷两兄弟,都是堂兄弟,这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看看三郎,都知道帮自己爹在大王面前造势,而这两个混账,由其杜荷,除了败坏他京兆杜氏的名声,就没干过别的好事!
杜如晦越想越憋屈,若不是在端木家中,说不得就得再找由头,抽杜构杜荷一顿了。
杜构杜荷也被老爹那不善的眼神,看得寒毛倒竖,忙不迭的向后挪动身体,免得惹祸上身。
这日,杜如晦在端木家中喝得伶仃大醉,杜如凤只能安排府中奴仆驾车将他们父子送回了长安。
杜如晦身为官员,每旬十日才能休沐一日,明天还得继续上班。
杜构杜荷哥俩也一样,休沐之日,国子学中才放假一天,明日也得回国子学继续上学。
如此苦逼,也是端木天抗拒去国子学,以及日后出仕为官的原因所在。
杜家兄弟临走前,端木天悄悄将杜荷拉到了一旁。
“二郎,下次休沐,莫要忘记我俩的约定!”
杜荷愣了下,旋即反应了过来,知道端木天说的是去胡姬酒肆的事情。
他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忘不了,忘不了!下次休沐,我一早便来杜曲寻你!”
“莫让大郎知晓了!”端木天又叮嘱道。
不是他孤立杜构,实在是因为杜构这货比较老实,端木天怕他不会说谎,万一说漏了嘴,走露风声那就不美了。
杜荷连连点头:“我省得,三郎放心便是。”
兄弟二人对视一笑,那笑容,却是相当的猥琐!
送走杜氏父子后,端木天正打算去沐浴更衣,却不料杜如凤直接伸出纤纤玉手,直接拧住了他的耳朵。
“天儿,你给为娘说清楚,既然早知有水车这般神物,为何不早些拿出来?你可知道,庄里田地,若是有了这水车,那些中田每年可多收多少租课?”
“……”端木天无语了。
他严重怀疑,他娘是不是忽然被人给夺舍了。
这还是方才豪气万丈,说出要拿出万两黄金,去给天下打造水车的娘吗?
整个端木庄这百顷田地,一年的佃租,才多少钱?
他家土地是京畿良田,上田亩产两石,租课五斗;中田亩产不过一石左右,他家佃租收两斗五升。
即便家中万亩土地全是上田,也就收入五千石左右粟米。
按七十文一斗的粮价计算,年入三千多贯铜钱,不过是万两黄金的毛毛雨罢了。
不过端木天却也明白,自己娘就是找个由头拿他出气,理由类似于进屋迈错了脚。
谁让他刚才没给他娘面子呢。
即便他说的再对再有理,但那又如何?
难道还不允许小仙女因此生气?
杜如凤别看已三十多岁,儿子都那么大了,但那也是小仙女!
小仙女生气了,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