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扭头问下房玄龄:“玄龄,你说南山是双喜临门,还有一喜是何事?”
房玄龄坏笑道:“克明难道不知?今日一早,大王便命人给南山家中送去了一批艳姬,另外还有两名绝色姬妾,哈哈,这不算一喜吗?”
杜如晦瞥了眼守在堂屋外的金刚,似笑非笑的朝老爷子说道:“哦?还有这事?那昆仑奴也是大王赐给南山的吧?不知那两名姬妾可还入得南山的眼?”
老爷子被房玄龄的话给弄得老脸一红。
当着杜如晦这妻兄的面说这事,岂不是让他难堪?更何况为了李二“送礼”这事,他家里都差点爆发血案了。
老爷子讪笑道:“玄龄兄说笑了,我家有贤妻,岂会收什么姬妾?大王送的那两名姬妾,原本我想送还回去,不过拙荆说犬子已然束发,房中应当有人照料,便将那两名姬妾送去犬子房中了。”
老爷子这话,倒是让杜如晦很是满意。
虽然唐时风气,士大夫收几个姬妾,都是风雅之事。但他身为杜如凤的兄长,自然还是有私心的。
自己妹夫与妹妹如此恩爱,他当然高兴。
房玄龄却不正经的调笑道:“两名姬妾都给小郎了?啧啧,那还真是可惜了。那菩萨蛮与新罗婢,老夫见过,可皆是绝色美人啊。”
老爷子只是笑笑,也不接他的话。
当着杜如晦的面,这种话题还是少谈为好。万一传到他媳妇耳朵里,他可没好果子吃。
倒是端木天的鼻子都气歪了。
怎么没看出来,房玄龄竟然也这么老不正经?
什么叫送到他房中就可惜了?
丫丫个呸的,待以后李二给你家送两名绝色,你家卢夫人闹得鸡犬不宁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可惜了!
谈及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连杜如晦也不能免俗。
他朝端木天挑了挑眉:“难怪三郎急着回庄里,原来是为了那菩萨蛮与新罗婢?哈哈,这般说来,那娘舅还真不好留你了,免得三郎心中埋怨娘舅。”
“娘舅,你就别拿外甥开玩笑了。”
饶是端木天脸皮够厚,被人当众揭破那点小心思,也不免有些赫然。
老爷子瞪他一眼:“少废话,赶紧滚吧!莫打扰我等饮酒。与你娘说一声,今夜我便在你娘舅家中住下了。”
端木天如蒙大赦,嬉笑着点头应下,向杜如晦、房玄龄作揖道别后,立刻领着金刚拍屁股走人。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暮鼓敲响,坊门城门关闭前出了明德门。
一路策马狂奔回庄里,已是掌灯时分。
他娘杜如凤正在堂屋之中等待父子二人归来,见只有儿子回来了,不免有些诧异。
端木天赶紧解释了一番,说宅院买下了,就在娘舅家对面,老爷子被娘舅留下饮酒了,明日再回来。
杜如凤得知新宅就在兄长家对面,自然欣喜,若非天色已晚,说不得她也要赶去长安城。
端木天又招呼金刚将他在西市买的那一堆东西送上,倒是让杜如凤心情愈发的好,笑得美眸都弯成了月牙。
不是她稀罕那些玩意,而是儿子买来孝敬她的,那自然不同。
见杜如凤心情不错,端木天立刻打蛇随根上:“娘,你看国子学那……”
他话未说完,杜如凤脸上的笑容便猛的一收,面带寒霜,死亡之眼瞪了过来:“天儿,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我饿了。”端木天立刻认怂,不敢再提国子学一事。
杜如凤脸上立即又绽放出了笑容:“那娘这便命人送晚膳来。”
端木天心中哀嚎,他娘这变脸绝技,真是绝了!
乖乖陪着杜如凤用过了晚膳,端木天才起身返回自己的东厢房。
一路走来,某人只觉得脚下发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