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那当初郎君怎么与广阳说的?说什么家中长辈对立,你家大人效力与秦王,与燕郡王素来不合?现在又如何?端木公可是备受陛下宠幸,你也被陛下敕封开国男爵,何来的与燕郡王不合?”
端木天愣住了,没想到当初随口忽悠广阳县主的话,婉娘竟然还记得。
这事他还真没法解释。
总不能告诉婉娘,他们爷俩是在搞无间道,给李二当卧底吧?
以如今的局面而言,他之前忽悠广阳县主的那番话,还真站不住脚了。
端木天讪讪的摸摸鼻子,干脆闭嘴不言。
“郎君慢走,恕不远送。”婉娘轻哼一声,傲娇的扬起脖颈,转身背负双手,施施然离去了……
看着婉娘婀娜背影,端木天咧嘴笑了。
这妮子,有意思啊。
不愧是他端木天内定的正妻!
端木天心情愉悦,哼着小曲赶在暮鼓停止,坊门关闭前回到了家中。
但不等他去找老爷子与他娘问安,老爷子便将他拉到了僻静无人之处,小声说道:“包子,我请了几天的假,明天一早,咱们爷俩就回杜曲去。”
端木天一愣,不明白老爷子这是何意。
“老头,好端端的回杜曲做什么?”
老爷子压低声音说道:“之前我不是说了吗?等尹阿鼠那个老混蛋离京之时,就送他一件礼物,直接送他回老家。我已得到消息了,后天尹阿鼠便会启程,返回原籍太原。咱们得赶紧回庄里,把送尹阿鼠的‘礼物’准备好!”
端木天一听是这事,顿时来了精神。
老婆可以慢慢追,放跑了尹阿鼠那个老混蛋,他可睡不着觉。
“真的?”
老爷子点头:“错不了,这老东西原籍太原,后天会经灞桥离开长安,到时候咱们爷俩半路送他直接回老家。”
灞桥是长安的重要交通要道,长安人送客东行多在此折柳赠别,故又名消魂桥。
尹阿鼠若是被“流放”,送行的亲朋好友皆会至灞桥送行。待他们离去后,便是端木天与老爷子下手的好时机。
端木天对此自然没有异议。
翌日一早,父子二人便与杜如凤找了个借口,说去终南山中拜访孙思邈,要外出几日。
杜如凤也没多想,点头应下。
爷俩一路赶回杜曲端木庄后,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老爷子不想把暗杀尹阿鼠的事,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父子二人一番商议,觉得使用燃烧弹就是最好的选择。
找来各种尺寸大小的陶罐陶瓶,以及动物油脂、硫磺等物,准备好酒精后,爷俩便在庄内橘水河畔,寻了处无人之地,做起了实验。
忙乎了大半日,爷俩一切准备就绪后,告诉家中奴婢,他们去终南山中访友,过两日回来,便骑马出发了。
离开杜曲镇不久,爷俩见四下无人,立刻驱马进了官道旁的树林之中。
不多时,再从树林之中出来后,父子二人却已变了模样。
端木天脸上沾了满脸胡须,化妆成了一名虬髯壮汉。而老爷子则染白了发须,将自己扮成耄耋老者的模样。
两人这是要去暗杀李渊爱妃的父亲,自然要小心行事。
化妆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至少不要让人怀疑到他们身上。
准备就绪后,爷俩继续上路,一路催马急驰,很快便绕过了长安城,抵达了灞桥。
之所以提前赶来灞桥,也是为了侦查地形,选择下手位置。
老爷子领着端木天上到官道旁一座小山丘上,观察了一番灞桥四周环境,心中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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