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很不公平吗？”</p>
孟飞捏着那片轻如无物的羽毛在手中，始终觉得这事儿并不对劲。</p>
无论这事是真是假，有没有他不知道的后果。</p>
就算是真，就算真是天上掉下一个朱姐姐吧。</p>
对于无法给予回报的爱，应该坦然接受吗？能够坦然接受吗？</p>
如果给予她与之匹配的回报，那刚刚才表白过的艾婷怎么办？</p>
难道脚踏两只船吗？</p>
那枚火焰般的羽毛始终都在他的手心，并没有被他烙印进入自己的内心中。</p>
犹如狂风吹沙一般，整个世界开始消散了。</p>
朱雀仿佛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p>
只可惜她已经太过虚幻，几乎成了幻影，所以这一吻除了有点温热，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p>
然后她的身体化为红色火焰，渐渐随风而起。</p>
她的力量已经耗尽，意界已经无法继续维持了。</p>
“我要离开一会儿。”</p>
“一会是多久？”</p>
“我不知道。但我会回来的。</p>
“别弄丢了我的羽毛。</p>
“除非我死亡，它绝不会损坏。</p>
“我会一直等着你。”</p>
喃喃细语的声音渐渐从耳边消失，心中忽然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p>
孟飞抬起头来，在越来越黯淡宛如夕阳的天空下，看到一道正在远去的灿烂的红霞。</p>
红霞微微弯成一道月牙，宛如微笑的红唇。</p>
远去的朱雀内心其实是欢喜的。这么多个轮回了，终于送出了那片心羽。</p>
这一次虽然说还没有烙印进他心神中，总算还握在他手心里。</p>
我不怕痛，不怕输。</p>
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p>
这个轮回，总算不再和以前一样了吧？</p>
……</p>
孟飞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依然站在那片灌木前。只不过虽然还残留一点余烟，朱雀却不知道去哪里了。</p>
但他掌心真实握着一片实实在在火红色的羽毛。</p>
朱雀曾说只要她没死，这片羽毛就不会损坏。</p>
目前这片羽毛依然璀璨夺目，说明至少她还活着。</p>
孟飞小心地将它收进贴身口袋里。</p>
刚刚从湖里出来浑身湿透的衣服已经干了。大概是刚刚朱雀用火焰给他烘干的吧。</p>
口袋的手机也依然可以正常使用。</p>
他首先回复了女神的消息，然后才开始回复艾婷。</p>
在机密局无法通网的这几天，艾婷给他发了很多的消息，每晚都有。</p>
他自然是收不到的。但安盛开车豪华房车驶出机密局的范围的时候，他就一次性收到了一大堆。</p>
只不过这一路他都是极度紧张和戒备的状况，所以还没有回复。</p>
艾婷的最后几条消息是：</p>
“你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p>
“我来得比预想的要早一点。今天下午就会到。</p>
“下午到了之后，我会先去拜访在榕都的爷爷。</p>
“我听黎牧说今天多半还会待在隔离区无法通信。如果今天你正常下班，下班后发消息给我吧。</p>
“不见不散哦。”</p>
孟飞果断地回复：</p>
“工作今天收尾，大获全胜。</p>
“但现在有点事再回一趟办公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