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时叫醒牧野悠,他看了眼外面的世界。
然后转头看向躺在旁边背对着他的浅仓真由,薄薄的被子被她夹在腋下,露出白嫩的细肩、锁骨和北半球。
眼角处有泪痕凝固,似乎在酣睡。
牧野悠下床伸了个懒腰,呆愣了会,然后才拿起手机发信息。
‘确认无误。’
‘甚好,我等下就安排人去办。’对面回复。
‘1。’
回复完,牧野悠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又发了条信息。
‘帮我调查几个人,资料等下我回去发你。’
‘行。’
处理完后他才穿上衣服,去洗浴室洗漱,完毕后自顾自地拿起车钥匙离开。
锁扣被扣上,躺在床上的浅仓真由猛然睁开眼,随后松了口气。
牧野悠坐起来的时候她就被惊醒了,这一夜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从翻白眼状态缓过来之后,她就陷入了后悔与释怀的矛盾心态中,如此反复一直熬到了半夜才睡着。
也许是身边躺着的男人即便睡着了也存在感太强的缘故,她睡着都无法放开对他的注意力,所以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因此,牧野悠一起来她就醒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于是装睡。
现在,他终于走了!
“好困!”
浅仓真由打了个大哈欠,眼角泌出两滴眼泪。
现在就回去告诉她们好消息?
一大早的,她们会不会怀疑?
浅仓真由做贼心虚,犹豫了下,要不再睡会吧?
如此想着,她拉上被子,蜷缩起身体。
嘶!还有点小痛,于是她睡着了。
上一世牧野悠也是晚睡晚起党,这既有主观怠惰的原因,也有客观频繁加班的原因。
不管如何,人的惯性很强,这种行为一旦形成就很难改过来。
就像是几个月不锻炼的人,你让他立刻开始每天锻炼一样,很少有人坚持得下来。
要不是这一世从新生儿开始,他都不一定能改得了这个恶习。
先是在外头吃了份早餐,虽然回家也有吃的,还是专业团队整食,但在外头吃氛围是不一样的,你能从中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生活节奏。
吃完早餐,开车回家,刚进房间,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牧野司打来的。
牧野悠接通,打开免提放到桌面上。
“有什么事?”边说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
“你在家?”
“你不知道?”牧野悠反问。
“ailiaili会社已经给你注册了,秘书也交接完工作了,你说个地点,我让她去找你。”
“这么快?怎样的人?”
“陇川理纱,27岁,东京人,23岁毕业于东京大学,25岁入职牧野银行,一路从最下级分行走到东京总行主任,只用了两年。”
“两年?”牧野悠皱眉,将资料通过邮箱发送出去后问:“家庭什么成分?”
“普通家庭,至于为什么能提升这么快,也许是幸运,也许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才,你觉得呢?”
牧野悠蠕动了下嘴唇,准备问点什么却又觉得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想了想,说道:
“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你让她去和田料亭,我见一见再说。”
“我会吩咐下去,”牧野司顿了下,突然想起什么,又说了句,“人际关系很干净,上个月的体检也很完美。”
“行。”
陇川理纱乘坐出租车来到和田料亭,打量了几眼庭院里已经疯狂落叶的树枝,里面静候自己的有钱人应该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