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决定选择折衷的方案。我便脱去上衣,打个赤膊平躺在土坑里,姿势颇为放松。然后,太师叔徐久悠用锄头轻轻的将泥土盖在我的全身上下,甚至是脸颊上,只露出我的一双鼻孔透气。</p>
做完这些事情,徐久悠蹲在一旁的草皮上,点起了旱烟,也就是被乡下人称作“淡芭菰”的玩意。其实,按照我的个人认为,抽烟是无聊透顶的行为,纯粹自找罪受。烟只是气体,吸到嘴巴里,既不能咀嚼,也不能果腹,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充其量,抽烟可以带来所谓的精神上享受,这也许是某些人乐此不疲的原因。然而,乡间农舍多的是烟囱,冒的烟还挺大,建议太师叔徐久悠以后改抽这种烟,可能会更加过瘾!</p>
我在胡思乱想中,彻底的享受了类似土葬的优厚待遇。带有潮气的泥土与皮肤初一接触,有些痒痒的,不太好受。过了一会儿,我才渐渐有所适应。如此一动不动的躺着,我的双眼皮沉重起来,竟然昏昏的睡着了。</p>
待得我苏醒过来,却发现天色已黄昏,自己又回到了茅庐里,睡在一张竹床上,先前脱去的上衣都已穿好。</p>
我猜想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一个时辰过去,太师叔徐久悠发现我竟自沉睡不醒,他不愿意过久等待,便将我从土坑里象刨红薯一样刨了出来,并带了回来。</p>
徐久悠对我笑了笑,指着桌子上,我发现菜蔬和米饭已经备好,道了一声谢,便狼吞虎咽起来。我刚吃好放下碗筷,徐久悠又是向我一努嘴,我清楚晚间的疗伤又要开始了,只好重新回到菜园去躺尸。由于我之前睡的过多,这回完全是干瞪着双眼,盼星星、盼月亮挺过来的。</p>
如此这般过了三天,我每日分早、中、晚三次,在土坑里进行治疗。我算是亲身领教了偏方的奇妙。说也奇怪,我手太阴肺经一脉的麻痹无力的症状消减了不少,就连头晕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内伤似乎在痊愈。</p>
太师叔徐久悠为人很和蔼,也非常好相处,可惜就是不会讲话,这令我很郁闷。至于他的武功有多么厉害,我根本看不出来,我只见过他种菜、锄地、洒扫、烧饭和抽烟,动作熟练而富有规律。当然他做这些杂活的时候,我能帮忙的都帮了,除了抽烟之外,因为我一闻到那味儿就想打喷嚏。我曾想以写字的方式,与徐久悠展开深入交流,然而却被他一脸笑容的拒绝了。</p>
这日已是第三天的傍晚,后天就是我河洛剑派的举行并派大典的日子。我特别想凑这个大热闹,长长见识,可惜没有师父的吩咐,我也不敢随意溜出去。其实,我觉得在外面找个土坑疗伤也是一样的。</p>
在过去的两天里,师父曲子肃并没有来看望我,估计是事务过于忙碌的缘故。难道我真的如此没运气?竟然要错过这场好戏?不过师父即使没空,为何不派人前来叫唤我?</p>
我非常烦闷的躺倒在菜畦的土坑里,完成今天的最后一场疗伤功课。我幻想自己就是一棵大葱,正在努力的发芽抽叶,准备悲愤的开花。</p>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似乎有人打斗在一起,好似是两截木头在对敲,又象急雨洒窗,劈劈啪啪作响。</p>
伴随着响声不断,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师弟,你在哪里?”原来是曲小简师姐在呼唤我,我的大救星终于来到了,我有机会参加大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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