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p>
余生漫漫，我陪你，别怕。</p>
睡梦中的琼荧无意识地偏头枕住了他的一截衣袖，艾九低低的笑了，像是个幸福的傻子。</p>
灼华给崽子洗了澡，嘴里还不住地嘀咕着：“不应该啊！为什么不是个球呢？”</p>
小崽子皱皱巴巴地，不过男子鞋底上，泡在水中不哭不闹，只用睥睨着这个不断嘟噜的姑娘。</p>
“你到底像谁呀？”灼华好奇。</p>
外头等着的那个和艾九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个要是再像艾九……</p>
灼华觉着琼荧以后的日子只怕有的乐了。</p>
小凤凰扑腾着翅膀从屏风上飞落在灼华肩头，她低头看着小崽子，嘲笑的叫了两声。</p>
——皱皱巴巴的丑死了！花果山的猴儿都比你好看！</p>
小崽子转动着眼珠子，不咸不淡地看向小凤凰。</p>
——杂毛鸟！</p>
小凤凰没注意到她眼中的不屑，还在那里直乐：“唧唧唧唧！”</p>
——这个应该是最小的吧？</p>
小崽子嘴角微微上挑，她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小凤凰，无声胜有声。</p>
——没化形的可就剩你了！杂毛鸟！</p>
小凤凰这回似乎是看懂了，她警觉地打量着她们两个，语气不善：“你们不许说脏话啊！”</p>
话说这小崽子还没出生就教小凤凰说脏话……</p>
也就是说这位其实也不算是纯粹的孩子吧？灼华迟疑地看着幺幺。</p>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灼华咽了口口水：“能听懂就眨一下眼睛，听不懂就眨两下。”</p>
幺幺一闭眼，假装自己在养神。</p>
灼华突然有种自己被鄙视的感觉。</p>
小凤凰切了一声，幸灾乐祸的对着小崽子叫唤。</p>
——只能任人摆布的感觉是不是很棒啊？</p>
她的话音才落，幺幺忽而抬手一锤水，小手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锤得水珠暴跳。</p>
光洁的水珠飞天而起，朝着小凤凰兜头砸去，连带着将灼华的衣裳都染湿了大片。</p>
幺幺轻蔑地看向小凤凰——蠢货！</p>
灼华磨了磨后槽牙，心里纳了闷了，这崽子究竟像谁呢？</p>
想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善用心计之人，似乎没有哪个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啊？</p>
艾九也好，琼荧也罢，都是运筹帷幄工于心计之人，最常用的报复手段便是看着人自食恶果。</p>
也没见这两人什么时候直接提剑A上去啊！</p>
灼华想了又想，将幺幺抱到襁褓里之后，犹豫着压低了声音问：“你确定你爹是艾九？”</p>
幺幺翻了个小白眼，打了个呵欠便想睡觉。</p>
——方才娘亲折腾半天，她在肚子里也很累好不好？</p>
可惜了，幺幺悄悄攥了攥拳，今天没撞见什么好机会！</p>
幺幺心里想着，在暴打自家爹的美梦中入睡。</p>
灼华抿了抿唇，她细细端详着这个孩子，发现她的眉眼和轮廓大抵是像琼荧的，但额头和下颔又和艾九有些相像。</p>
而那双眼睛，却是和琼荧如出一辙。</p>
漠然又高傲，似冰山，如白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