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虎皮是你亲自打来的?”李执拿着已然硝制好的虎皮,询问着自己的嫡长孙。</p>
李天赐了头,回道:“是的。”</p>
“你知不知道,这般是很危险的,若是你有什么闪失,你让爷爷nǎinǎi怎么办,你让我们两个老头子怎么面对你父母的在天之灵?”</p>
看着虎皮的李执,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相反的还带了几分温恼。“你自流落在乡野,这十数年来,爷爷nǎinǎi一直都为你在担心着。直到那一天,爷爷在大理寺的大堂上,看到了你,爷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然而就算是如此,爷爷与你nǎinǎi在心里,一直都留有愧疚。”</p>
“是爷爷nǎinǎi无用,让你在乡野流落了那么些年,吃了那么多的苦。若是你到了太师府后,还要受到什么伤害的话,你让爷爷nǎinǎi两人如何自处?”</p>
听着李执略带痛心的话语,李天赐心中感到几分的惭愧,不管自己行事如何,是否是对或错,然而让两位老人家心中感到痛惜,自己还是一种过错。</p>
“爷爷,孙儿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p>
“嗯,这才是老夫的乖孙儿。”李执疼爱的看着李天赐,了头接着开口道:“天赐,你要记得,你是太师府的嫡长孙,将来等我走了,这安国公的爵位是要落在你的头上。你若是有个好歹,这安国公的爵位你让我传给谁?”</p>
“两位叔叔呢,若是我得了安国公的爵位,两位叔叔怎么办?”</p>
“他们?只要这府里还有你的一天,那安国公的爵位就永远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你才是这安国公府的主人。就算有一天我和你nǎinǎi没有了,到时候也有皇后娘娘你为主,也有你舅舅外公为你做主,他们将来只会是这安国公府里的旁支。”</p>
“嗯。”</p>
李天赐打风霖院出来,便回到了自己的雨霜院,院里的丫环们都等着他的回来。等李天赐一进了门,chūn雨便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女迎上来请安。</p>
李天赐挥了挥手,让chūn雨带人下去,而自己直接的去了书房。</p>
自从自己的伤势康复之后,李天赐在每rì都要抽出一个时辰左右,呆在书房里练字习文。做诗做词什么的,还可以做个弊,从后世的记忆里偷几首好的来充充数,但是这字要是没有长时间的锻炼,又怎么会写的出sè来。</p>
之前李天赐所写的字,虽然不算是差,却也是中等偏下罢了。以前那是没有那么多的笔和纸张去练,到了长字成为次捕头的时候,也是没有时间去练。现在呆在了这太师府里,两样都已经齐备了,自己再不去练练好此地,那可是真真的有些不出了。</p>
李天赐进了书房,里面站了两个侍女。这两个侍女本就是在书房当值的,平rì若是李天赐不来书房的话,她们两个也就闲着无事,最多也就是打扫打扫书房。若是李天赐到了这书房,那李天赐所在书房里的所有事务都由她们来打理。</p>
这一与后世的秘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两个女子是太师府的家生子,生死一权都由李天赐所控制。</p>
今rì两人一人穿青,一人穿粉,穿青的那个女子名唤水镜,而穿粉sè的那个女子名叫水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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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自家的主子进了书房,便纷纷向李天赐行礼问安。李天赐了头,意示她们可以起身了,两人才起身站在一边。</p>
“主子,可是要练字吗?”</p>
见李天赐了头,水镜与水清两人便忙碌了起来。水镜则是取来了前朝名家的字帖,还有上等的御贡宣纸。而水清则是打开上等的砚台,取来了时下最流行的徽墨,往里加了一的水,便开始砚磨了起来。</p>
红袖添香,第一次李天赐在书房的时候,心头起了这般的想法。但是次数多了,也不觉的有什么了,就好像是有些理所当然的模样。</p>
人毕竟多数是如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却是千难万难。这好像一个人由坏人变成好人,那是要经历很大的一个过程,而从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坏人,却是分分钟的事情。</p>
取过了水清手中,已经舔饱了墨的狼毫笔,笔尖轻轻的落在了宣纸上,一转一勾勒,一个字便印在了那么宣纸之上。</p>
水镜水清两人已经退到了一边的角落,自家的主子在书桌前看书练字之际,她们是不准出现在主子面前的。只有等主子开口召呼要什么了,才可以上前去为主子解决那些事情。</p>
李天赐很是用心,练着练着,便有些忘记时辰了。水镜在一边盯着沙漏看,因为自家少公爷吩咐过了,每过半个时辰,就要打断他,让他休息一下。少公爷这是,好像是为了消除眼睛疲劳什么的。</p>
李天赐可不希望自己成了一个近视眼,在了,要是真的成为了近视眼,在这个世界眼睛都不好配。就光靠手工去磨,又怎么磨的准那个眼睛的度数啊。所以为了保护眼睛,李天赐吩咐过书房里的这两个侍女,不管自己是在做什么,不管是在看书,还是在练字,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到,就要提醒自己休息一下,望望远处的风景。</p>